馮浩然接到警察通知,趕到醫院時,見母親面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
醫生說母親只是受驚,身體并無大礙,休息兩天就好。
了解事發經過后,他后背直冒涼氣,差點癱坐地上。若再差一點,他就要失去母親。
今日母親去鳳凰鎮辦事,他本想陪同,但因省領導視察工作走不開,才出了這檔子事。
“市長,”第一秘書劉彧來到床邊,面色凝重,“醫生說老夫人可能要到晚上才能醒來。”
“跳樓那人,染上網絡賭癮,輸光一切后想不開自殺。警方正在徹查。”
市長母親差點被砸死,若傳出去,溫市必將震動。好在有驚無險,但老人家受驚不小,需好好休養。
“這幾天我要在醫院照顧母親,有事來這里找我。”馮浩然不放心,決定親自照顧母親。
他沒注意到,床上昏睡的羅華茵睫毛動了幾下。
與此同時,在鳳凰鎮福源大酒店,越冥焰推門進入客房。
他到的時候,就看見藍夭夭正握著一只毛筆,在認真地畫符,許蒙就在她的身邊坐著,單手托著腮幫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誰懂他的苦啊!
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社會精英,竟然看著一個孩子畫符,看了足足兩個小時,關鍵是他還完全看不懂這符紙上的內容。
就是感覺,這小孩子家家的,在畫符的時候,姿態端正筆走游龍還有模有樣的,瞅著貌似還挺專業。
一個三歲的小女娃,握著毛筆的姿勢還很標準,這就挺難得的。
許蒙作為越氏總裁的首席特助,看著孩子畫符看了兩小時,完全看不懂,卻不敢離開。
“越總,您可算回來了。”許蒙見越冥焰回來,喜出望外。再不回來,他真要哭了。
雖然看一個小孩子畫符還挺新奇,可是連續看幾個小時,他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你去青云觀幫我師弟們打下手,告訴他們,中午不用回來陪夭夭吃飯了,免得兩頭跑。還有,去鳳凰鎮郊區新開發的樓盤買套精裝別墅。”
許蒙領命離開,生怕多待一秒,他都覺得自己要無聊到發霉了。
越冥焰坐到藍夭夭身邊,看著桌上已經畫好的符,擺放得整整齊齊,他的眼中滿是欣慰。
“乖寶兒,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
“大哥哥,我不累。”藍夭夭抬頭一笑,雙眸中似有星辰閃爍,“我在畫陰陽傳音符,等畫好了,就給哥哥們分一點,到時候如果你們想師父了,就可以給他老人家發消息了。”
聽到藍夭夭的話,越冥焰神情一滯,他以為她不懂,卻原來小家伙其實很懂大家的悲傷,那份未曾溢于言表卻深埋心中的痛楚。
也是,別看夭夭年紀小,但很多事情她好像都懂。
“好,那就辛苦我們夭夭了,”越冥焰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如果肚子餓了就跟大哥哥說。等別墅買好了,我們就在別墅里開伙,大哥哥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吃。”
至于今天,只能讓夭夭吃點外賣了。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越冥焰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思考了幾秒鐘,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蕭勵贏的聲音。
“大師兄,鳳凰鎮警局刑偵隊的黎耘睿隊長有事情想找夭夭幫忙,我說她不在我身邊,他想要你的手機號。”
越冥焰“嗯了一聲,“那你就告訴他吧,我們在福源大酒店里,讓他自己過來找我們便是。”
他大概已經猜測出來,黎耘睿是為了什么事情來找夭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