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芳在聽見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有些發愣,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夭夭想的是先去祭拜她的父親白子木。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束,發現顏色樸素,造型中規中矩,再說是去祭拜自己的父親,她只要帶上手機,途中買些供品給父親,就沒有再特地回去換一身衣裳的必要了。
實在是,她只要一想起自己家中還有一個偽善的櫻花國男人,正在時時刻刻算計她,她瞬間就感覺那生活了幾年的家,變成了一座無形的墳墓,讓她的每一個呼吸都是煎熬。
雙方約定好了,在小區大門左側百米外的一個十字路口邊上碰頭。
白芳芳走出小區沒多久,就看見一輛商務車停在了路邊,車窗落下,夭夭在里頭沖著她招手。
上車后,白芳芳才發現,車里坐著幾位熟悉的大人物,而不是那天在片場的符紙所化。
雙方一陣寒暄過后,彼此也算是熟悉了。
夭夭遞給白芳芳一袋小籠包和一瓶牛奶,“芳芳姐姐,這是我們給你買的早餐,我猜到你肯定還沒有吃飯。”
看著夭夭那可愛的小臉,再想著自己如今也已經身懷有孕,白芳芳的眼底滿是慈愛。
或許,很多即將成為母親的女子都是這樣,看見孩子就會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潛移默化之間,可能就會有了一種母性的光輝。
“謝謝寶!”
白芳芳很高興地吃完了早餐,然后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車里面吃的早飯。
一想到這股早餐味會在整個車里面彌漫開來,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本想說什么,卻見他們幾人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心中那點不安也就蕩然無存了。
白子木是因公殉職,所以他的墓地是在長安市的烈士陵園里。一行人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左右,他們在陵園附近買了鮮花和水果,這才懷著崇敬的心情安靜入內。
白子木的墓地在陵園當中一處比較僻靜的位置,但是修葺得非常莊嚴肅穆。
看著墓碑上父親照片那熟悉的笑臉,白芳芳的心情很是沉重,眼眶也不免有些泛紅了。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并沒有發現周圍幾人臉上的異樣神情。
“芳芳姐姐,你確定這是你父親的墓地嗎?”夭夭一臉好奇地打量了墓地一圈,“可是根據我的觀察,你父親的墓地里面并沒有他的骨灰,骨灰盒里是空的呀!”
越冥焰等人也已經發現了這個事情,雖然他們并沒有打開墓地,但是依照他們的修為,這墓地里頭有沒有骨灰或者說有沒有尸體,他們是一清二楚的。
正如夭夭所言,這個墓是空的。
白芳芳聞言,本能地看向了在場的幾位大人,發現他們都是一臉嚴肅卻認同的表情,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干凈。
“這不可能啊!當初政府為我父親舉辦喪禮的時候,我親眼看著他的尸體被推入了火化爐,然后他的骨灰也是我親手放在了墓當中。”
“我是他唯一的女兒,這都是我親手經辦的,怎么可能會沒有骨灰?這不應該呀!”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父親下葬之后?骨灰被人偷走了嗎?”
白芳芳越說越激動,眼淚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他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以至于正好附近站了一個陵園的工作人員。
“你們別胡說八道,這里可是烈士陵園!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烈士陵園里面偷盜烈士的骨灰?”
“這如果是真的,那這個盜賊的全家都被釘上歷史恥辱柱,要被人罵死的!”
工作人員也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消息。
他在這里已經工作了十幾年,見證了數百位烈士被葬入陵園的全過程。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烈士的骨灰被人給偷了!
烈士都已經犧牲了,還把人家骨灰偷走,這賊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有沒有可能,是這位同志生前得罪了什么仇家,他的仇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