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整張臉都素白了,他一個煉氣期二層的,去跟人家煉氣期五層的打,這不是妥妥地送死嘛。
他一個區區弟子,哪來的能力跟對方硬剛啊!
這群師弟師妹以為他傻嘛!
就在蘇白進退兩難的時候,一群身影從遠及近快速掠來,很快就來到了事發現場。
“弟子拜見宗主,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
好家伙,龍藥宗宗主白語山和三位長老都到了。
文亭湘也沒含糊,抬手抱拳見了禮,“青云觀文亭湘見過白宗主,各位長老!”
按輩分,白語山見到他家師父青云道長還得喊聲“青云師叔”,所以他雖然年輕,輩分卻不低,跟白云山和三位長老是同輩。
他之所以會行禮,主要是因為他太年輕,對方都是一群老頭子了,他多少還是要尊老一下下的。
四人皆是滿頭白發的老者了,雖然一身白色道袍,看著仙氣飄飄的,但用自家師父曾經的話來形容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玩意兒。
“你是青云觀文曲星君文亭湘?”白語山皺眉,他聽說有人闖入了宗門腹地,卻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青云道長的四徒弟。
這可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
“白宗主聽說過我,那敢情好!”文亭湘淡淡一笑,“我這人素來低調,沒想到白宗主竟還聽說過我。”
“按輩分,我等四人喚你一聲文師弟!”大長老一張臉黑得跟鍋底灰似的,冷冷地開口怒斥道,“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你何故深夜闖入我龍藥宗!還公然打傷我龍藥宗弟子!”
文亭湘瞥了對方一眼,“你哪位?”
“龍藥宗大長老!”大長老面色狠戾地瞪著文亭湘,“你擅闖我龍藥宗,按律當斬!”
“按律當斬?哪門子的律!我說龍藥宗這位大長老,如果能好好說話,你就說點人話!若是不能好好說話,你就給我閉嘴!龍藥宗大長老怎么了?”文亭湘絲毫不慣著對方一點點,“我可是青云觀長老會四長老!輩分身份我都不輸你!少在我面前擺譜!一把年紀才區區煉氣期六層,哪來的優越感!”
聽到文亭湘如此不客氣的一句嘲諷,大長老氣得差點當場暴走了。
青云觀的這個混賬玩意兒,就差直接來一句:你一把年紀才這么點境界,大半輩子的修行都修到狗肚子身上去了嗎!
文亭湘雖然沒有直接開口這么說,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卻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鄙視!就是明晃晃的鄙視!
“文師弟,你深夜闖入,還打傷我門內弟子,你總該給老夫一個說法吧!”
白語山算是看出來了,文亭湘的實力絕對在大長老之上,所以才敢這么猖狂,但是他不能跟對方動手。因為他很清楚,文亭湘才排行第四,他前面還有三個更過分的妖孽!
“白宗主,”文亭湘面色緩了緩,笑道,“我說我就是路過,你信嗎!”
“你騙鬼呢!大半夜路過我們宗門,這種話你也敢說!”蘇白一個沒忍住,直接開口怒懟文亭湘。
文亭湘當然不慣著,反手一個大耳刮子賞了過去,“長輩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小輩插什么嘴!”
蘇白的臉頰頓時腫得老高,他甚至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沒直接栽到地上去。
“文亭湘,你敢傷我徒兒!”大長老作勢就要出手,卻被邊上的兩位長老死死拽住了。
“你徒弟以下犯上,我教訓他不對嗎?還是說,這就是你龍藥宗弟子的教養?”文亭湘瞥了一眼大長老,一句扎心的話脫口而出,“我說龍藥宗的所謂大師兄怎么這么廢,敢情你這個當師父的就是個廢啊!自己都沒修煉到家,哪來的臉收徒!”
龍藥宗弟子看見自家大長老被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文亭湘的眼神里,莫名多了幾分崇拜。
如此年輕,如此猖狂,可偏偏大長老不敢對他怎么樣!
這種感覺真是爽啊!
什么時候才能輪到他們有這樣的實力啊!
“文師弟,你說大晚上的路過我龍藥宗,你覺得我們很蠢?”白語山聲音冰冷,“還是你覺得,我龍藥宗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樣?”
文亭湘輕咳了一聲,有點不太好意思,一臉尷尬地說了一句,“是這樣的,白宗主,我是跟蹤一個黑衣人來的龍藥宗,那黑衣人是櫻花國的忍者,他們用人血煉藥被我們青云觀發現了。我是奉命出來調查情況的,結果他躲到了你們龍藥宗!否則我吃飽了撐的,大半夜到你們這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來溜達!我所言句句屬實!”
說完之后,他一臉真誠地看著白語山,“白宗主,有件事情我怕你忘了,順道提醒下:我青云觀被東風快遞罩著的!”
所以潛臺詞就是:來啊,你敢打我一個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