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偉峰站在院門口,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那兩名黑衣青年。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仿佛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凌偉峰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這兩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神秘氣息,仿佛他們是從另一個世界走來的使者。
凌偉曠卻笑了笑,雖然他的雙眼早已失去了光明,但他的心卻比任何人都要明亮。
他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那不是什么暗衛,而是他曾經的同伴——國家安全局的戰友。
盡管他已經離開多年,但那種刻在骨子里的默契和信任,依然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兩名青年,正是現任“狼王”身邊最年輕、最有天賦的兩匹狼——蒼狼和紫狼。他們的到來,意味著什么,凌偉曠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凌偉曠同志,請跟我走!”蒼狼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他幾步上前,接過凌偉曠手中的包裹,動作輕柔卻堅定。凌偉曠點了點頭,任由蒼狼扶著他朝車子走去。
凌偉峰站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要阻止,卻又不知從何開口。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族兄被帶上車,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為什么那兩個年輕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對族兄的崇拜和敬意?凌偉峰搖了搖頭,心中滿是疑惑。他決定不再猶豫,轉身快步朝村長家走去。
村長的院子里,燈火通明。凌偉峰急匆匆地推開門,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村長。老人聽完,臉上露出了一抹輕松的笑意,眼中甚至泛起了一絲淚光。
“接走了?接走了好啊!國家終于要給他治療眼睛了,太好了!”村長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壓在心頭多年的石頭終于落地。
“國家為族兄治療眼睛?”凌偉峰滿臉震驚,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曠哥什么時候辦的公費醫療啊?”
村長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你這個傻孩子!你哥他……他當初根本不是在外面打工,他是國家安全局外派鷹國的特工!如果不是為了執行任務,他不會瞎的!他啊,他是我龍國千千萬萬個無名英雄之一啊!”
凌偉峰頓時愣在了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曠哥,居然是國安局的人,還是那種潛伏在國外的特工精英?
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既有震驚,又有愧疚。
“他……他怎么從來都不說啊!他要是早點說,我就對他好一點了啊!”凌偉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心中滿是后悔。
村長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心疼,“他雙目已經失明,就算你們知道他過去的輝煌,又能如何?說不定還會給你們帶來危險!現在好了啊,國家還記得他,這是要給小曠治療眼睛了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與此同時,長安市中心第八高級中學的教師宿舍樓里,周蕓正坐在書桌前批改作業。突然,教室的門被輕輕敲響,校長帶著兩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周蕓下意識地站起身,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校長,您這是……”
“周老師,您好!”一名黑衣人走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國家安全局工作人員,您的丈夫凌偉曠將在今晚接受眼角膜移植手術,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醫院!”
周蕓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筆也掉在了地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我丈夫他做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她沒有用“前夫”兩字,而是用了“丈夫”。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
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眶都有些泛紅了,她不明白一個眼角膜移植手術怎么就驚動了國家安全局了呢?
全班的學生都抬起頭,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他們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連累到他們的周老師。
“大家好好看書,繼續自習,老師去一趟醫院,很快就回來的!”周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她的手指卻微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必須離開,否則會影響到孩子們的學習。
黑衣人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敬意,“周老師,凌偉曠同志是國安局的精英特工。數年前,國家元首訪問鷹國,境外敵對勢力妄圖對我國元首動手,是凌偉曠同志帶領國安局的同志們粉碎了敵人的陰謀。他為了任務身受重傷,雙目失明,這才離開了國家安全工作第一線。”
說到這里,黑衣人突然雙腿并攏,身姿筆挺地對著周蕓敬了一個軍禮,“請嫂子隨我們去一趟醫院!凌大哥做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周蕓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可是……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我跟他已經……”
黑衣人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嫂子,我們局長說了,凌大哥的離婚申請條子他沒批,所以你們的婚姻依然是作數的!至于那離婚證,國安局沒有蓋章,就是無效的!這是國家對國安工作者的強制保護措施!所以,您還是他的媳婦兒!請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