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冥焰在數千米高空,一路風馳電掣般御劍飛行,終于在午后趕到了長安市。
陽光灑在繁忙的街道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慵懶的氣息。
他的意識進入古樹空間,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夭夭,然后迅速落在空軍醫院的天臺上。
陽光透過云層灑下,將整個天臺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降落之后,越冥焰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龍器宗大長老李天斗發去消息,雙方約在天臺見面。
站在天臺邊緣,越冥焰雙手負于身后,目光深邃地望向遠處的城市天際線。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挺拔,白色的長袍隨風輕揚,衣角微微翻卷,仿佛一只即將展翅的鷹隼。
他的身旁,一柄長劍和七七四十九柄小飛劍靜靜地躺在天臺的護欄上,劍身泛著淡淡的寒光,仿佛還殘留著戰斗的余韻。
越冥焰低頭看了一眼這些劍,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深意的笑意。
這都是之前的時候,龍器宗的李天斗借給他的,如今任務完成,他特意前來歸還。
不得不說,李天斗不愧是龍器宗的大長老,他煉制的長劍確實很好用。
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拐杖敲擊地面的“篤篤”聲。
“李師叔,您來了。”
越冥焰轉身,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絲敬意。
李天斗緩緩走上天臺,蒼老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滄桑。
他的身形佝僂,步履蹣跚,但那雙渾濁的眼睛卻依舊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
剛剛,他就跟他的曾孫李嘉恒又吵了一架,此刻心情很是糟糕,整個人也好像是老了十歲。
他走到越冥焰身旁,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些劍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如此年輕的金丹境九層,越冥焰此子的天賦,亙古未有!
“劍已用畢,如今原樣歸還,多謝李師叔借劍之恩。”越冥焰微微躬身,語氣誠懇。
“越師侄,客氣了。”李天斗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絲疲憊。他擺了擺手,淡淡道:“不過是幾柄劍罷了,不值一提。倒是你青云宗,幫我那曾孫逆天改命,這份恩情,老夫記在心里。”
他已經從李嘉恒那里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于青云宗的仗義出手,他自然銘記此恩。
越冥焰微微一笑,道:“李師叔言重了。青云宗與龍器宗雖非同門,但同為修行之人,互相幫助也是應當的。更何況,嘉恒那孩子天賦異稟,若是因天煞孤星命格而過早折損,未免太過可惜。”
李天斗聞言,心中雖感到一絲欣慰,但隨即又被一抹憂慮取代。他嘆了口氣,道:“可惜啊,龍器宗早已不是當年的龍器宗了。”
越冥焰目光一閃,心中暗自思量。其實有些事情,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李天斗在龍器宗內的地位早已不如從前。李天斗此人在煉器一道上的天賦,跟青云宗的青峰一脈相比,也不遑多讓。
如果不是當年云機子師祖先收了青峰師叔,傳授煉器一道,說不定李天斗也有可能會加入青云宗。
因為天賦的原因,龍器宗的宗主柳拂蘭對李天斗一直都是采取了刻意打壓的政策,甚至明知道李嘉恒是李天斗唯一的血脈后人,還依然放任宗門內其他弟子欺負李嘉恒。
李天斗鉆研煉器之道,有時候難免顧及不到李嘉恒,就導致這孩子被欺負了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