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冬笙一愣,沒想到夭夭會拒絕。他連忙解釋道,“夭夭,這已經是末世里最干凈的水了,其他的水都被污染了,喝了會死的。聽哥哥的話,喝一口吧。”
夭夭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接過水瓶,毫不猶豫地將水倒了個干凈。水灑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哥哥們,你們再等等,干凈的水很快就到了。信我!”夭夭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具冬笙看著地上的水漬,心中一陣怒火涌起。在末世里,水跟命一樣重要,可是她卻這么浪費了。他抬起手,想要責備她,可看到夭夭那滿是傷痕的小臉,他的手卻遲遲落不下去。
他不忍心打她,她已經遍體鱗傷了……
“東笙,你干什么!”越冥焰見狀,頓時著急了。他強撐著病體,艱難地站起身,走到夭夭身邊。
看著地上的水漬,他雖也是滿臉的心疼,卻怎么也說不出指責的話來,只是輕聲勸道,“夭夭,你渴成這樣都不喝水,會生病的你不知道嗎?”
夭夭抬起頭,眼中滿是焦急,“大哥哥,如果我喝了這么臟的水,我真的會挨揍的!我再忍一忍就好了,干凈的水很快就會有的。你們信我一次!”
她指著傳送陣,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我看過了,可以修,給我點時間,我把傳送陣修好,我們的生活就會好起來了。”
越冥焰看著夭夭,心中一陣苦澀。他壓抑著心頭的情緒,輕聲問道,“可是夭夭,你告訴我,為什么傳送陣修好了,我們的生活就會好起來了呢?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夭夭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腕處那抹紅色的線條,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越冥焰,“因為……我的大哥哥要來了,只要傳送陣修好,大哥哥馬上就到了!”
具冬笙和武擇天聞言,頓時愣住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夭夭不是一直在喊他們焰哥是“大哥哥”嗎?怎么又有一位大哥哥了?
夭夭沒有再多解釋,她重新跑回傳送陣里,小心檢查著陣法中的布置,將錯位的機關進行調整。她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卻十分認真。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累得她整個人都有些踉蹌。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也是越來越多,他們雖然不敢在夜里高聲喧嘩,但卻也聽說了這個孩子在做什么。一時之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嘲諷她了。
“就憑她?也想修復我們的傳送陣?”一個中年女人譏笑道,聲音雖然壓低,但卻依舊刺耳,“北斗小隊是不是因為越冥焰快要死了,腦子壞掉了?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了,竟然相信一個孩子可以修復傳送陣?我還不如相信老話說的‘母豬能上樹’呢!”
“老女人,你給我閉嘴!你見過豬嗎?”頗霖瑄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眼中滿是怒火,“再叨叨,信不信我揍你!”
那女人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后,就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更多的人則是把聲音壓得更低,彼此交談著,但他們的表情傳達出來的意思都很明顯:北斗小隊是真的瘋了,那孩子也是真的不自量力,竟然想要修好傳送陣。
反正除了北斗小隊的人,誰都不信夭夭有那樣的本事做到。
跟著秦波的那群人,如今也是不敢高聲說話,因為他們發現,北斗小隊的人始終都是目光森森地鎖死了他們。
只要他們敢有所動作,雙方絕對會第一時間開打的。
不過就是個孩子而已,北斗小隊竟然護得跟眼珠子一樣,怕不是全員都真的瘋了吧。
當月亮升起的時候,夭夭終于將傳送陣給修復好了。她的肚子也是不受控制地唱起了空城計,“好餓啊,好久沒有這么餓過了!大哥哥,傳送陣我修好了,你快來呀!我餓死了哇!”
夭夭對著空無一人的傳送陣,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思念和渴望的神情,“大哥哥……夭夭好想你……”
雖然她從過來末世到現在,好像才短短半天的時間,但是卻仿佛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
大哥哥他那么聰明,他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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