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廳長蹲下身子,看著面前的小團子,越看越覺得熟悉,很快就想起來了,壓低了聲音問夭夭,“好孩子,伯伯若是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那位……引起清毒運動的小朋友?”
他身為省廳的廳長,到了他這個級別,很多秘密都是有知情權的,其中就包括龍國之前的那場運動,拯救了數千萬龍國婦孺的“清毒運動”。
“嗯噠!”夭夭也沒有遮掩,腦袋點點,“都是夭夭該做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僅沒有邀功,而是充滿了真誠,聽得郭廳長頓時眼眶都泛紅了。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立留下了那么大的功勞,卻深藏功與名,一般的成年人都做不到她這樣淡定啊。
“伯伯,這次的劫機犯是櫻花國人,你們一定要小心審訊,他們好像還有同伙!”夭夭非常認真地提醒他,“他們手段很多,很陰險,你們要小心!對了,這是平安符,你們將平安符戴上,審訊的時候就不怕了。”
郭廳長看著夭夭從隨身的小挎包里取出了一沓平安符,他就覺得挺有意思的,剛想要拒絕,卻猛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夭夭,你以前是不是將平安符送給一位老奶奶?”
夭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然后她很快就想起來,她當初去鳳凰鎮警局領獎金的時候,曾經被為難過,當時確實有一位老奶奶幫忙哄她,還送給了她一顆糖,作為回報,她送了老奶奶一個平安符。
想起這里,她又是點點頭,“是的呀,我看出那位老奶奶那天可能會有點麻煩,我就送她平安符,保她平安來著。伯伯,您認識那位奶奶么?”
“認識啊!她是我舅母,是我表弟的母親,我表弟就是她的兒子。”郭廳長說話的時候,臉色都激動了幾分,“我舅母那天差點被跳樓的人給牽連,如果不是你的平安符,她恐怕就真的要出大事兒了!我表弟馮浩然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一直都想找你當面致謝,他去了青云觀好幾次都沒有遇到你,沒有想到,今天讓我在這里碰見了。夭夭,真是謝謝你啊。”
按理說,郭致允身為省廳的一把手,他不該相信這些,但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么離奇的,不信都不信。
“郭伯伯,奶奶是好人,夭夭是愿意幫她的。”夭夭甜甜一笑,“所以,不用這么客氣的。奶奶也送我一顆很好吃的糖呢。”
在她看來,奶奶送了糖,她回了一個平安符,雙方的因果其實差不多已經了結了。
在馮浩然和郭致允的眼中,這救命之恩哪里是一顆糖能夠還清楚的。他看著夭夭不圖回報的樣子,或許在孩子的眼里,這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郭致允的心里滿是感動,“夭夭,無論如何,真的很感謝你。”
“郭廳長,這件事情我們以后再聊,眼下的重點是盡快處理劫機的后續事宜。”陸世楠也是沒有想到,郭致允跟夭夭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我今天特地帶了夭夭過來,就是擔心在審訊過程中,那些家伙不老實!”
“陸局,聽你的意思,難不成有夭夭在,那些家伙就老實了?”郭廳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夭夭竟然是這么厲害的夭夭嗎?”
“那是!”文亭湘接了話頭,絲毫不吝嗇自己對夭夭的夸贊,“我們夭夭一出馬,那些犯罪分子有一個是一個,都逃不掉!”
在場的眾多警員和部分國安工作人員都是一臉好奇地看著人堆里的小豆丁,心中都很好奇,這孩子是如何克制那些犯罪分子的?
很快,大家就帶著六名劫機者離開了機場,直奔離機場最近的花果山警局。
山本作為六名犯人中直接實施劫機的頭號要犯,被作為重點審訊對象,由國安八局直接負責。
花果山警局的審訊室里,空氣凝重得能擰出水來。山本健一被銬在特制的審訊椅上,臉上掛著令人牙癢的輕蔑笑容,活像只吞了金絲雀的貓。
“姓名。”陸世楠親自上陣,冷著臉開始例行詢問。
山本歪了歪頭,用蹩腳的龍國語回答:“櫻花國公民,有權保持沉默。”說完還挑釁地挑了挑眉,那德行活脫脫就是個滾刀肉。
郭廳長在單向玻璃后面看得直嘬牙花子:“這孫子夠硬氣啊,標準的特工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