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然后又看了看越冥焰,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悄悄問道,“大哥哥,我是以青云宗宗主的身份坐這個位置的,對嗎?”
不然的話,她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是根本不能坐這里的。
“嗯!”越冥焰輕輕一笑,“真聰明!”
“好嘞!”夭夭也不抵觸,因為她看見越冥焰坐在了她的右側。
嗯……大哥哥如今是青云宗的大長老,坐這里的確沒問題。
“越冥焰!你爺爺在給你說話,你是什么態度!”
越厲霆原本想要發火,結果越冥焰只是輕輕一抬眼,眸光里釋放出來的冰冷和壓抑,頓時震住了越厲霆。
那架勢分明有一種,他再敢廢話一句就要當場人頭落地的意思!
“你們愛坐不坐。”越冥焰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廳驟然安靜。
越山川眼看著越冥焰這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差點心梗都犯了。
他如今都八十多了,居然被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娃搶了主座,這要是傳出去,他越山川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
主廳的另外一邊,是越山河那一房的人。越山河是越山川的三弟,今年也七十五了,滿頭白發打理得精致整齊。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大哥,重新低下了眉眼,懶得多說什么。
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娃娃計較,至于嘛!
曲江凌正為丈夫越山河斟茶,聞言手腕一顫,茶水溢出杯沿。
六十五歲的她保養得宜,敏銳地注意到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落座時,越冥焰右手下意識護在她腰后——她在侄子曲無憂的身上經常見到。
曲無憂是龍國國務部外貿司司長,外出國際談判的時候,他身邊的保安總是有這樣的舉動。
她看見的次數多了,也就明白了,那是護衛重要人物時的標準姿勢。
她輕輕拽了拽丈夫越山河的衣袖,“老公,那小娃娃怕是來頭不簡單。”
越山河默默看了她一眼,無聲的交流在這一刻完成。
就算是用腳指頭想,都該知道,越冥焰那樣的性子,他帶回來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簡單的角色。
“荒唐!”越厲琛拍案而起,五十五歲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一個小丫頭片子,她也配?”
“配不配,我說了算!”越冥焰抬眼,漆黑的眸子里似有寒芒閃過。
他指尖在椅背輕叩三下,廳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八名黑衣護衛無聲出現在廊柱兩側,站在了夭夭的身后。
這陣勢一出來,絕大多數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冒出了一個想法:私生女!這小女孩絕對是越冥焰的私生女!
夭夭坐在主座上,在桌下晃著小短腿,好奇地打量四周。
左邊第三個位置坐著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她——那是越厲霆,越冥焰的二叔。
她掐指一算,厲害了!這人去年挪用公款在龍國澳區輸了三個億。
“老爺爺,送你禮物!”她突然朝越山川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玻璃瓶在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彩虹光暈,水面泛起細微的波紋,仿佛有生命般流動。
一聲嗤笑不失時機地響起,夭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對上了一張……略顯刻薄的面頰。
那是越山川二弟越山海的老妻姚靜蘭,七十歲的老婦人臉上褶子堆疊,見夭夭看向她,扯了扯嘴角,嘲諷道:“越家什么時候落魄到要收瓶裝水當見面禮了?”
她身旁的越山海也是立即附和:“果然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越山川越想越惱火,直接下令道,“管家!死了嗎!沒死就趕緊過來!把這個沒教養的東西,給我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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