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袇這輩子就沒有如此凄慘過。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過就是被那個叫“夭夭”的小孩子踹了一腳,怎么就傷得這么重了。
她當時雖然直接昏迷了,可是后來醒來之后,也并未覺得有什么,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肋骨是越來越疼,連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劇烈的痛楚。
越厲琛親自命人開車,帶著她趕往醫院,結果好不容易掛上了水,她本想閉目養神,好好休息一會兒,急診科的醫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變臉,當場將她給趕出去,口口聲聲說什么治不了!
她又不是得了絕癥,不過就是因為外力導致的傷情,怎么就治不了了呢?
越厲琛原本想要利用越家的權勢來逼迫對方就范,可是奈何……這些醫生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寧可得罪死越家,也堅決不給他們治。
無奈之下,越厲琛只能帶著還在掛水的孟煙袇,匆匆離開了醫院,趕往下一家。
結果,同樣的一幕再次在下一家醫院里發生,而且這一次比之前更加過分。
原本還面容和善的分診臺護士,一聽說她的名字是孟煙袇,原本還微笑的面容,當場就黑得比鍋底灰還夸張。那翻臉的架勢簡直比翻書還快,趕瘟神似地將他們給轟了出去。
“你們!”越厲琛氣得差點沒有當場就心梗了。
結果那護士將人趕出去之后,“砰”的一聲就將玻璃門給甩上了,差點沒當場把越厲琛的鼻子給撞廢了。
他原本還想要發火,甚至準備讓保鏢上前理論,可事實不允許他在這里浪費時間啊。
孟煙袇已經疼得快要暈厥過去,他只能是趕緊去距離最近的下一家醫院。
可誰知他們以為的結束卻是剛剛開始,接下來他們陸續去了幾家都是如此,無一例外全部都拒診。
哪怕其中有幾個人態度稍微好點的,在確認了對方就是上頭重點交待要“照顧”的孟煙袇,也就是一句“沒什么大事兒,回家躺著就行了”,想要以此打發這對夫妻倆了事。
越厲琛一聽到這些話,他就知道對方是在推辭,不由得怒火中燒。
在憤怒情緒的掌控下,越厲琛幾乎是不加思索就冒出來一句,“她的胸口疼得很,之前拍過片子,是肋骨骨折了,這么怎么能是沒什么大事兒呢?!肋骨骨折了,要是稍有不慎,后果會很嚴重,會死人的!”
這話一出口,原本面色還算和藹的醫生直接就當場翻臉了,“到底誰是醫生!你這么懂,你自己回家給她治啊!你到我這里來嗶嗶個什么勁兒!我學藝不精,我治不了!別耽誤我救治其他的急診病人!下一個!”
越厲琛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些醫生的態度會惡劣到這種程度了。
眾醫生沒有一個人慣著這對恬不知恥的夫妻倆!
天作孽,尤可為!
自作孽,那就是絕對不讓你活!
連天醫圣手的人都敢欺負,這對男女是真的嫌命長啊!
夫妻倆原本想鬧,可是后面排隊的患者不肯了。
“治不了就趕緊回家,沒棺材,換壽衣啊,該準備后事就要準備了!在這里跟醫生鬧什么鬧啊!”
“腦子壞掉了吧?穿得人模狗樣的,怎么為難醫生啊!”
“就是,醫生說治不了那就是治不了!你自己那么懂,你為什么不自己治啊!”
……
聽到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罵聲,兩個人是百口莫辯,最后無奈之下,只能是狼狽地離開了醫院。
“越先生,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司機和保鏢也都是非常無語,長這么大,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被人待見的雇主。
“去私人醫院!我就不信了,整個帝都那么大,會沒有醫院接收我們。”
一個小時后,現實教會了他們面對現實。
不僅僅是大型公立醫院,就連私人醫院,在聽見他們的名字之后,都是無一例外地表示:學藝不精,救不了!
如果不是已經確認自己就是被踢斷了肋骨,孟煙袇恐怕真的要確信自己就是得了絕癥了。
“越先生,再這么耽誤下去,夫人的病情只怕會更加嚴重了。”保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給出一個在目前來說較為穩妥的方法,“要不,咱們去黑診所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