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架森林中,一道身影閃現若蛟龍,在密集的林間穿梭。
越冥焰那元嬰境九層的神識如無形蛛網,將方圓十里的原始森林盡數籠罩。潮濕的腐葉氣息中,他輕易分辨出三百米外灌木叢下刻意掩蓋的腳印,枯枝斷裂的角度帶著生澀的武者力道。
喉間逸出一聲冷笑,他屈指輕彈,林間驟然炸開一道青芒,纏繞著雷電的藤蔓自地底破土而出,將蜷縮在樹洞里的戰士整個兒拽了出來。
戰士哭喪著臉,這考核太特么沒人性啊,為什么是最強的焰副閣親自下場來抓他們啊。
“煉氣一層,心跳聲比山雀振翅還響。”越冥焰目光掃過戰士慘白的臉,指尖流轉的靈力將人放到地上,“下一個。”
話音未落,他已化作流光沒入霧靄,所過之處,百年老樹的樹冠被元嬰威壓壓得簌簌作響。
青苔遍布的斷崖下,五名戰士組成的小隊屏息凝神。他們用特制草藥掩蓋了周身氣息,又在巖縫間布置了迷惑用的幻陣。
可當越冥焰踏著倒懸的鐘乳石翩然而至時,陣法竟如薄紙般被元嬰威壓撕碎。
“幻陣靈氣波動太均勻,跟菜市場賣的豆腐似的。”他屈指彈向巖壁,暗藏的通訊器應聲而碎,“通訊器共振頻率沒調,當我聾子?”
五位戰士臉色一白,乖乖出來,繳械投降。
半小時后,暴雨忽至,豆大的雨點砸在越冥焰玄鐵鑄就的肩章上。他抬手接住墜落的雨滴,掌心里赫然映出三公里外溪澗旁那抹微弱的靈氣波動。嘴角勾起危險弧度,他足尖輕點水面,竟未濺起半分水花,衣擺掠過之處,湍急的溪流被無形力量硬生生截斷。
當他出現在渾身濕透的戰士面前時,對方手中的符篆還未捏碎,便被靈力凝成的鎖鏈捆了個結實。
“煉氣三層,隱匿手法還不錯。”越冥焰指尖拂過對方腰間的口袋,將里面珍貴的療傷丹藥悉數取出,“但不該心存僥幸!該放入隨身空間的東西,不要放在外面,釋放出來的氣味……”
空氣中如此濃郁的藥香,竟然不知道好生遮掩一二。
他隨手拋丹藥入溪,看著它們在水流中炸開絢麗的靈氣漣漪,“記住,戰場上敵人可不會給你留半顆丹藥。”
丹藥的藥力會被山水吸收,不算浪費,也算是給戰士們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
隨著他不斷深入森林,驚起的獸群與飛鳥逐漸增多。
這些生靈像是感知到什么,紛紛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逃竄。
越冥焰穿梭在古木參天的林間,每一次停頓,都意味著有戰士被找出。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如同獵鷹鎖定獵物,沒有任何一處隱蔽的角落能逃過他的探查。
雨歇,深夜的月光開始透過枝葉灑在地面時,越冥焰已經找出了近半數的戰士。
他站在一處山巔,俯瞰著這片廣袤的原始森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來,是時候加快些速度了。”
很好,許多戰士已經能夠將他們自身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的第一步粗略掃描,找出了一半,接下來要仔細點搜尋了。
對于越冥焰而言,這注定是忙碌的一夜。
與此同時,酒店中的蕭勵贏,在感覺到夭夭已經回房之后,他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房中的某處,雖然那里并未有人,但是他能感知到一股微弱的呼吸聲,應該是老六特地讓他覺察到的。
蕭勵贏輕聲喚道,“小六?”
“嗯,我在呢!”武擇天貼著隱身符,站在床邊,看著一臉“虛弱”的蕭勵贏,“二師兄,不過就是點蒙汗藥,你這裝得有點過了啊!”
“你懂啥!我不裝得過分點兒,他們能入戲?”蕭勵贏努努嘴,“乖寶兒睡了沒?”
“睡了!我在她的房間里點了熏香,還布置了隔音陣法,就算是擴音喇叭都不能吵醒她。”武擇天冷哼一聲,然后他看著那個被夭夭掛在了花瓶上的小掛件,里面有一個針孔攝像頭正悄無聲息地記錄著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