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頗霖瑄被夢境驚醒后,在自已的房間里躊躇了半小時,才終于來找越冥焰了。
越冥焰的表情變得十分陰沉,他從晚飯過后就心緒難安;小七更是直接做了噩夢,植物全部枯萎染血……小七對植物親近,這難道是植物在給他預警?
難道是龍國要有天災了嗎?
“大師兄,要不要我們問一問夭夭?我的感覺很不好,一定要有大事情要發生了!大師兄,你不能推算這些,師父已經交代過的。我知道夭夭已經睡了,可是……事態緊急,我們得讓夭夭出面。”
頗霖瑄也明白自已的要求有點不合時宜,但是他現在是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小七,乖寶兒馬上就四歲了……”越冥焰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凝重,“那就意味著,她承擔的責任只會是越來越多了。”
她身上背負的使命太多,注定她無法跟普通孩子那樣輕松自在。
頗霖瑄立刻就明白了越冥焰的意思。
兩人轉身剛推門進去,就聽見一聲開關輕微響起,房間里亮了。
夭夭一只手按在開關鍵上,一邊揉著眼睛,已經自已坐起身來了。
她明顯是還有些困意,但是眼里還有焦急,嘴巴一癟,隨時要哭了,聲音里滿是慌亂,“大哥哥,七哥哥,我做噩夢了……”
越冥焰幾步過去,坐到了床邊,將夭夭攬入懷里,“我們乖寶兒夢見什么了?跟哥哥說說?”
“我夢見……”夭夭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夢里的場景,“我夢見有一個婆婆,滿頭白發,有人把她關在一個用荊棘做成的牢籠里,每天都在折磨她。她很虛弱,卻一直看著我,一直對著我笑。可是她的笑,讓我很心疼。”
“乖寶兒,你能看清楚那位婆婆周圍的情況嗎?”一邊的頗霖瑄連忙問道,“你仔細想一想,我們乖寶兒最棒了,一定可以記住的。”
在越冥焰的懷里,夭夭的情緒也平復下來了,開始認真回想起夢里的場景。
越冥焰一道眼神過去,頗霖瑄心領神會,取出了筆紙,做好準備將夭夭描述的畫面都畫出來。
“那位婆婆雖然很老很老了,但是依稀能看出來,她長得很好看。”
“她在的地方好像很暗,沒有看見陽光。”
“荊棘牢籠像帝都老胡同里那些老大爺們手里的鳥籠,周圍有火光,還有人在用很兇很兇的話罵那位婆婆。”
越冥焰心念一動,隨口問了一句,“乖寶兒,你知道那罵人的家伙,說的是什么國家的話嗎?”
“櫻花語啊!他每次開口都是‘八嘎呀路’!我聽得很清楚,是很標準的櫻花語!”
夭夭對此深信不疑,她如今對于櫻花語的掌握那絕對是櫻花國本土級別的。
“還有別的嗎?”
“那些家伙們好像很喜歡婆婆的頭發,夢里,他們總是用火鉗子燙斷婆婆的頭發,然后婆婆就疼得慘叫不已。”
說完這些,夭夭一臉無奈都看著她的兩位哥哥,“再多的,就沒有了,畫面很模糊!婆婆好像能看見我似的,她就算是再疼,也沒有對著我慘叫。她看著我的時候,眼睛里很不舍,就好像她要出遠門了似的,就好像電視上的人們即將分別的時候,那種表情,對,就是那樣的。”
頗霖瑄對于夭夭的消息,他是一頭霧水,這能分析出什么來啊?
讓他煉丹制藥、治病救人還可以,讓他來分析這些……頗霖瑄感覺自已有點抓狂了,只能是一臉無奈地看著大師兄越冥焰,“大師兄,這事兒我真的搞不定。”
然后,他就看見自家大師兄的表情已經變得很可怕了。
殺意……大師兄全身都在釋放出殺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