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確實挺讓人震驚。
不過眾人轉念一想,“男不男、女不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櫻花國,好像也不是什么多么嚴重的事情了。
越冥焰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倆處理,注意分寸,動靜別鬧太大。”
櫻花國人奪舍的事情,必須要控制在小范圍之內。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麻煩。
“另外,武家那邊,讓六師弟盡快把權力穩定下來,別再出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大師兄。”蕭勵贏比了個ok的手勢,“武家那倆長老現在乖得像孫子,六師弟說東,他們不敢說西。而且我們已經把武家的護山大陣重新激活了,控制權在六師弟手里,他們翻不起什么浪。”
夭夭突然舉起手,像個上課舉手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大哥哥,那中田翔二和流川櫻子到了陰間,會不會還搞事情呀?要不要讓師父看著他們呀?”
越冥焰笑了:“不用,他們不配!黃泉路能不能順利過去,都不一定呢!”
就算能僥幸通過黃泉路,像他們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到了地府,有十八層地獄等著他們呢,哪還有機會搞事情。
掛了視頻電話,書房里又恢復了安靜。蕭勵贏伸了個懶腰,看著武擇天:“六師弟,這下滿意了吧?沐家的報應來了,武家也歸你管了,你這‘苦主’算是出了心中惡氣了。”
武擇天放下筆,抬頭看向窗外。夜色漸深,武家大宅的燈籠亮了起來,映得庭院里的假山石一片通紅。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不是為了自已。那些被武天河害死的孩子,那些終生殘疾的人,他們需要一個交代。”
文亭湘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們會幫你把交代給他們的。對了,還有第二件事,我們查到蕭離離在沐家藏了一批當年從精靈王國掠奪的玉石,就在他們家的地下倉庫里——這事兒,要不要跟乖寶兒說?”
武擇天眼睛一亮:“當然要。精靈王還在休養,這些玉石正好能幫她恢復靈力。事不宜遲,我們稍作休息,一個小時后就去沐家,把玉石取回來。”
蕭勵贏打了個哈欠:“行,那今天先到這兒吧。武家的賬明天再理,我先瞇半個小時,養精蓄銳——跟這些老狐貍打交道,比我拍三個月戲還累。”
文亭湘收拾好筆記本電腦,笑著說:“知足吧,至少我們沒遇到更離譜的事——比如中田翔二其實還有個隱藏的‘三兒’什么的。”
“別烏鴉嘴!”蕭勵贏瞪了他一眼,“再離譜的事,我怕小乖寶兒會追問到底,到時候大師兄又要頭疼怎么解釋了。”
武擇天看著兩人斗嘴,嘴角難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么多年來,他始終覺得,身邊有“家人”的感覺,真的很不錯,是不是血脈親人又有什么關系。
有時候,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才更親。
與此同時,酒店的vip套房里,沐世天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冷汗浸濕了他的睡衣。他看著天花板,腦海里不斷回放著蕭勵贏說的話——“你妻子是個男人”“他是中田翔二”“他是流川櫻子的姘頭”。
這些話像一把把尖刀,扎得他心口發疼。
他想起二十多年前,他和蕭離離結婚的場景,想起蕭離離為他縫的衣服,想起蕭離離每次在他回家時遞上的熱茶——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個櫻花國男人演出來的戲。
惡心,真是太惡心了,越想越覺得渾身雞皮掉滿地了。
“騙子!都是騙子!”沐世天嘶吼著,一拳砸在床頭柜上,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渣。門外的保鏢聽到動靜,連忙跑進來,卻看到沐世天抱著頭,像個孩子一樣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