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湘的臉上浮現出了激動的神色,周圍眾人都是很奇怪,他好好地怎么站起來,做出一副“讓位”的樣子呢?
地下三層機房,服務器運行的嗡鳴混著電子干擾的雜音,在密閉空間里織成一張緊繃的網。
夭夭攥著靈葫蘆的小胖手泛白,剛才文亭湘那句“怪物是龍國人模樣、用龍國姓氏”的話,像根細刺扎在她心里——讓他們對著“龍國人”模樣的怪物動手,她心里難受,哥哥們的心里肯定也會難受。
越冥焰將夭夭細微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他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頂,指尖掠過她發間那枚數據防護發帶。
他轉向文亭湘時,文亭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讓出位置,雙手還下意識地把筆記本電腦往越冥焰那邊推了推:“大師兄,你要親自來?”
越冥焰眼神里多了幾分冷冽的篤定:“老四,把你連接數據世界的主終端讓給我。”
文亭湘當然知道越冥焰曾經有過的一個身份——那個在暗網里能憑一串代碼攪得全球情報機構雞飛狗跳、連鷹國五角大樓防火墻都能輕松突破的“fire”,只是這些年越冥焰專注于國師職責和青云宗事務,很少再碰黑客技術,連文亭湘這個“全球頂尖黑客w”,都曾偷偷研究過“冥焰”的代碼風格,視其為行業天花板。
“嗯,”越冥焰在位置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鍵盤上,沒有立刻敲擊,而是先盯著屏幕上滾動的數據流——那是文亭湘破解出的游戲底層代碼,紅色的警告符還在閃爍,標記著“怪物模型庫”“名稱數據庫”的路徑,“乖寶兒擔心傷了‘自已人’,那我們就換個‘敵人’的模樣。”
夭夭湊到越冥焰身邊,踮著腳尖看屏幕,只見滿屏的綠色代碼像流水般劃過,偶爾有幾個她認識的“龍”“靈”等漢字,更多的是她看不懂的符號和字母。“大哥哥,你要怎么改呀?”她好奇地問,小腦袋還隨著越冥焰手指的動作輕輕晃動。
越冥焰沒有立刻回答,指尖先在觸控板上輕點,調出一個隱藏的暗網接口——那是他當年退役時特意留下的“后門”,能直接連接全球大多數未加密的服務器節點。
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個黑色窗口,一串金色的“冥焰”標識閃過,嚇得文亭湘手里的咖啡差點灑出來:“大師兄,你這接口……是當年那個‘冥火’暗網節點?我以為早就被銷毀了!”
“留了個備份,以備不時之需。”越冥焰淡淡一笑,指尖開始在鍵盤上翻飛——不是文亭湘那種快速卻有規律的敲擊,而是帶著一種近乎藝術感的流暢,每個按鍵的力度都恰到好處,鍵盤發出的“咔噠”聲像在演奏一首急促的電子樂。
屏幕上的代碼不再是雜亂的滾動,而是被越冥焰梳理成清晰的層級:從頂層的“游戲場景控制”,到中層的“怪物ai邏輯”,再到底層的“模型渲染庫”和“名稱生成器”,層層剝離,精準定位到“怪物模型庫”的存儲路徑。
“首先改模型。”越冥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指尖在“龍國人怪物模型”的文件夾上右鍵,選擇“替換”。他從暗網節點里調出一個塵封的壓縮包,解壓后露出數百個3d模型文件——那是他幾年前研究櫻花國歷史時,特意建模的“數百年前倭賊形象”:普遍身高不足一米五,羅圈腿,穿著破爛的靛藍色粗布和服,頭上纏著骯臟的布條,臉上要么帶著丑陋的刀疤,要么是諂媚又兇狠的表情,連手里的武器都還原了當年倭賊使用的短刀和鐵炮,粗糙又笨重。
“大哥哥,這些人好丑呀!”夭夭指著屏幕上的模型,忍不住皺起小鼻子,“比櫻花國的壞蛋還丑!”
“他們就是當年侵犯龍國的倭賊,”越冥焰一邊將模型文件導入游戲數據庫,一邊解釋,“用他們的模樣當怪物,才對得起‘敵人’這兩個字。”
一個個的長得比怪物還怪物,拿來當怪物正合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