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到底是沒有找到,在這個秘密基地里偷襲她的究竟是誰。
回到秘密基地的頂層臥室,凱特打開墻上的暗格,里面擺滿了關于越冥焰的資料——從他在青云宗的修行經歷,到他擔任龍國國師后的公開活動,甚至連他喜歡吃什么口味的飯菜、穿什么牌子的衣服,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最顯眼的位置,放著一張越冥焰在商業論壇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眉眼清俊,氣質沉穩,正是凱特一見鐘情的模樣。
那是三年前的龍國國際商業論壇,凱特作為威爾斯財團的代表出席。在晚宴上,她主動走到越冥焰面前,端著紅酒,用帶著刻意溫柔的語氣說:“越總,我很欣賞你。不如我們結婚吧?威爾斯財團可以給龍國提供千億投資。”
當時越冥焰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疏離:“凱特小姐,我對商業聯姻沒興趣,更不會用感情換取利益。”
如果蕭勵贏當時在場,肯定會補充一句:“我師兄的意思是,你長得太丑,他對你沒興趣。”
說完這話,越冥焰轉身就走,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
那是凱特第一次被人如此干脆地拒絕,那一瞬間,她對越冥焰因愛生恨,敵視到了骨子里。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無論是名貴的珠寶,還是順從的仆人,甚至是那些她看不順眼的人,都能輕易除掉。可越冥焰的拒絕,像一根刺,扎進了她早已扭曲的心里。
更讓她瘋狂的是,她后來查到,越冥焰對一個叫“藍夭夭”的小女孩極其疼愛——那個小女孩有師父的寵愛,有七個哥哥的保護,每天笑得無憂無慮,像個被捧在手心的公主。
這讓凱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她是個孤兒,在龍國的一個偏遠孤兒院長大,每天要干最重的活,吃最難吃的飯,還經常被院長和其他孩子欺負。直到十歲那年,威利?威爾斯偶然發現了她,把她帶回鷹國,給了她財富和地位,卻沒能治好她心里的創傷。
凱特雖然每天戴著藍色美瞳,卻始終無法改變她的東方人膚色。
“憑什么?”凱特撫摸著照片上越冥焰的臉,指甲幾乎要掐進相框里,“憑什么藍夭夭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寵愛?憑什么越冥焰寧愿疼她,也不肯看我一眼?”
她的眼神越來越瘋狂,走到書桌前,打開一個加密文件夾,里面全是夭夭的照片和資料——有夭夭在基地里練劍的樣子,有她抱著靈葫蘆傻笑的樣子,還有她在軍港送別北洋英靈的樣子。
每張照片上,夭夭的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像針一樣,刺得凱特眼睛生疼。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凱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我。給我聯系全球最頂尖的殺手,不要雇傭兵,就要那種沒有身份、沒有痕跡的死士。錢不是問題,我要藍夭夭死得痛苦,還要讓越冥焰親眼看著她死。”
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下:“大小姐,北斗雇傭兵團現在盯著這個任務,死士恐怕……”
“北斗雇傭兵團又怎么樣?”凱特冷笑一聲,“我給你們三倍的價錢,再提供北斗雇傭兵團的內部資料——威利?威爾斯早就安插了人在里面,對付他們,易如反掌。”
掛了電話,凱特走到窗邊,看著京都灣的夜景。海風吹起她的金發,她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越冥焰,藍夭夭,游戲才剛剛開始。我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比死還難受。”
與此同時,在四合院的書房里,文亭湘正盯著電腦屏幕,臉色凝重。越冥焰和其他幾位師兄弟圍在他身邊,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據。
“大師兄,不對勁。”文亭湘指著屏幕上的一條暗網信息流,“威爾斯財團最近在頻繁聯系全球的死士組織,而且還動用了他們安插在北斗雇傭兵團里的內鬼,似乎在策劃什么行動。”
武擇天手里的動作一頓,身為文亭湘嘴里的“內鬼”,他一臉委屈地看著越冥焰,“大師兄,明明是你讓我當‘內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