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中樞會議室內,空氣像被凝固的鉛塊,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巨大的投影幕布上,正顯示著西北稀土礦脈的衛星圖——兩處閃爍著紅色標記的礦脈,像兩道猙獰的傷口,刻在龍國西北的版圖上。礦脈周邊,密密麻麻的藍色小點是“新維軍”的據點。
在東海海岸線上,更外圍還有幾道淡紫色的線條,標注著鷹國聯合周邊小國設置的“貿易封鎖線”,將龍國從海外進口稀土的通道徹底切斷。
“必須派兵!”一位身著軍裝的老將軍猛地一拍桌子,金屬徽章在燈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這兩處礦脈是咱們的能源命脈,丟了它們,國內的芯片廠、新能源企業不出三個月就得停產!到時候不用鷹國施壓,咱們自已就亂了!”
他的聲音帶著久經沙場的鏗鏘,卻也難掩焦慮——作為曾駐守西北邊境的將領,他比誰都清楚“新維軍”的底細。這群被鷹國武裝起來的反叛勢力,手里握著的不僅是普通武器,還有鷹國最新研發的便攜式導彈,硬拼必然會付出巨大代價。
最讓他憤怒的是,對方占據的都是龍國國土,無法使用大規模的武器,否則必然會波及當地的龍國百姓。
坐在他對面的商務部部長卻搖了搖頭,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語氣帶著幾分謹慎:“李將軍,我理解你的急切,但鷹國就是想逼我們動手。他們在‘新維軍’背后埋了多少暗棋,我們還不清楚。”
“周邊小國雖然表面上跟著鷹國封鎖我們,可心里都在看風向——一旦我們和‘新維軍’爆發大規模沖突,鷹國肯定會借機炒作‘龍國威脅論’,到時候周邊小國很可能徹底倒向鷹國,咱們的地緣環境就更惡劣了。”
會議室內頓時陷入沉默,支持“強攻”和“談判”的兩派官員各執一詞,爭論聲漸漸變得激烈。
有人拍著桌子強調“國家尊嚴不容侵犯”,有人壓低聲音擔憂“民生經不起折騰”,還有人拿出厚厚的數據報告,分析著稀土斷供后各行各業的受損預估——每一組數字,都像一塊石頭,壓在眾人的心頭。
越冥焰安靜地坐在會議桌的末端,指尖輕輕搭在冰涼的桌沿,目光始終落在投影幕布上的礦脈圖上。
他沒有參與爭論,只是偶爾抬眼,看向窗外——此刻的龍國中樞,正值初夏,庭院里的梧桐樹枝繁葉茂,陽光透過葉片的縫隙灑在地面,形成斑駁的光影。
可這份平和之下,卻隱藏著洶涌的暗流——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龍國境內的靈脈波動比往日更加頻繁,顯然是鷹國的陰謀已經驚擾了這片土地的根基。
“焰副閣,你怎么看?”國首唐澤邦的聲音打破了爭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越冥焰身上。
作為龍閣的核心戰力,也是最了解夭夭能力的人,在關于修行的事情上,他的意見至關重要。
畢竟,龍閣的戰力是在場眾人都有目共睹的,而且越冥焰還將一千五百名三軍戰士投放到了神仙架進行培養,成果斐然。
所以,即便他是在場所有人當中,年紀最輕的那個,但是他的份量卻是僅次于唐澤邦和沈恩源的。
越冥焰緩緩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指尖落在礦脈圖深處的一道淡金色線條上——這道線條在衛星圖上幾乎不可見,只有用靈脈感知力才能捕捉到。
“諸位,鷹國的目標從來不是稀土礦脈,而是夭夭。”他的聲音不高,卻瞬間壓下了會議室內的嘈雜,“他們知道夭夭能喚醒靈脈,卻不知道靈脈的真正力量——這兩處礦脈下方,連接著龍國西北的深層靈脈,其蘊含的能量密度,是稀土的百倍不止。只要能激活這道靈脈,我們不僅能擺脫對稀土的依賴,還能擁有全新的清潔能源。”
眾人皆是一驚,這樣的說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