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其他幾人是清晰感知到自身實力的穩步提升,那功德之光帶給連城珝的增幅,便如同打開了一扇通往宇宙深處的窗,奇妙得讓他幾乎忘記了呼吸。
他原本的靈覺原本已經能覆蓋整個太陽系,從水星的環形山到海王星的冰環,每一顆行星的紋路、每一片隕石帶的分布都清晰可辨。
可當金色的功德之光順著經脈涌入靈海時,他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被徹底沖破。
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靈覺如同掙脫了束縛的候鳥,瞬間朝著太陽系外的星海狂奔而去——先是掠過半人馬座α星的三體系統,三顆恒星的光暈在靈覺中泛著溫暖的橘色,行星表面的巖石紋理像被放大鏡映照般清晰。
再往前,獵戶座星云的絳紅色氣體云緩緩流動,里面孕育的新生恒星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連星云里細小的塵埃顆粒都能感知到。
更遠的地方,數十個與太陽系類似的恒星系如同散落的寶石,在深邃的宇宙中鋪展開來,每個星系的行星軌道、能量波動,甚至某些行星上殘留的微弱生命信號,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靈覺中。
這不是模糊的感知,而是一幅活生生的星河畫卷——他能“看到”天狼星旁一顆行星上覆蓋的冰層,能“聽到”脈沖星旋轉時發出的規律電波,甚至能“觸摸”到星際塵埃中蘊含的微弱星力。
更讓他震撼的是,靈覺掃過鐵星方向時,機械族核心熔爐散發的暗紫色能量波動變得無比清晰,連熔爐周圍布防的機械士兵數量、能量炮的射程范圍,都像被標注在圖紙上一樣精準。
“我的靈覺……竟能到這么遠的地方……”連城珝緩緩睜開眼,眼底還殘留著宇宙星海的虛影,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震撼。
他抬手按在胸口,能清晰感覺到靈海被功德之光填滿,原本略顯單薄的靈覺之力,此刻變得厚重而溫潤,像被春雨滋養過的土壤,充滿了生機。
“這種感覺……就像整個宇宙都在我眼前展開,沒有絲毫遮擋。”他轉頭看向夭夭,眼眶微微泛紅,“乖寶兒,謝謝你。有了這靈覺,我們在鐵星再也不用擔心迷路,更能提前預判機械族的布防!”
他不清楚為什么功德之光給他帶來的改變如此巨大,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肯定跟夭夭有關系。
他又看向了越冥焰,然后就看見大師兄回了他一道清澈的眼神,所以……大師兄的靈覺也絕對不比他弱了。連城珝激動地握起拳頭,差點要哭出聲來了。
不遠處的武擇天,正握著重新鍛造的佩劍“破邪”,感受著功德之光帶來的驚喜。
這把劍曾在火星渡劫時被雷劫劈斷,后來文亭湘用機械族合金與星隕鐵重新鍛造,劍身比之前更顯鋒利,劍柄處鑲嵌的幻獸核心也比以往更具靈性。
當金色的功德之光順著他的指尖纏上劍柄時,劍柄瞬間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像是有生命在其中蘇醒——劍身上的幻獸核心突然亮起,一道淡藍色的光紋順著劍身蔓延,與金色的功德之光交織成一道絢麗的紋路,像給佩劍鍍上了一層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