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倆離開藍星之前,冥天絕指尖凝著淡灰色的魂力,在夭夭和越冥焰眉心各點了一下——這是無憂界主脈獨有的“隱脈秘法”,能暫時屏蔽兩人的本源氣息,只留下夭夭身上的冥家血脈印記,像給他們裹了層“無憂界原住民”的偽裝。
“記住,進了無憂界,別用混沌之力,也別釋放超過神王境的魂力。”冥天絕的聲音比平時更沉,指尖輕輕拂過夭夭胸口的護心玉,“這玉能幫你穩住血脈,要是遇到長老院的人盤問,就說你是旁支剛覺醒血脈的弟子,跟著‘表哥’冥焰來主脈認親。”
夭夭點頭,掌心覆上越冥焰的手——兩人的生命線纏了十五年,此刻指尖相觸,她能清晰感覺到越冥焰體內那絲微弱卻熟悉的無憂界魂力,像根細弦輕輕顫動。
“爹放心,我們會小心的。”她眼神亮得很,沒有半分怯意,反而藏著幾分對未知的好奇——這是她血脈源頭的世界,是爹曾經生活的地方。
越冥焰握緊她的手,玄色長袍下擺掃過草地,帶起幾片靈草碎屑:“師父,要是遇到危險,我們會第一時間傳訊,您在銀河宇宙多盯著宇宙聯盟那邊,別讓他們趁虛而入。”
冥天絕最后看了兩人一眼,抬手揮出一道傳送陣——傳送陣里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白霧,霧氣里飄著淡淡的靈氣香,比銀河宇宙最濃的靈脈還要純粹。
“進去吧,光門只能維持半柱香,別耽誤。”
夭夭拉著越冥焰,率先踏入傳送陣。
腳剛落地,兩人就同時愣了——腳下不是土地,而是厚厚的“靈氣霧”,踩上去像踩在暖乎乎的絲綢上,軟得能陷下去半寸。
霧氣濃到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見身邊三尺內的范圍,鼻尖縈繞的靈氣香越來越濃,濃得幾乎要鉆進喉嚨里,越冥焰趕緊用魂力幫夭夭擋了擋:“小心點,靈氣太濃,吸多了容易魂力紊亂。”
夭夭卻笑著抬手,指尖碰了碰眼前的霧氣——霧氣在她指尖凝結成一顆透明的小水珠,水珠里裹著細碎的金色光點,是最純粹的靈氣精華。“你看,這里的靈氣都快變成水了。”她把水珠遞到越冥焰面前,水珠在她掌心輕輕滾動,“難怪爹說無憂界以魂力修行聞名,有這么濃的靈氣,想不厲害都難。”
一想到當初的龍國和藍星,靈氣匱乏,要啥沒啥,這里卻“富裕”得不像話。
兩人順著冥天絕給的地圖指引,繼續往前走,霧氣里偶爾傳來“簌簌”的聲響——是旁邊的靈草在生長。
夭夭撥開面前的霧氣,看見一株比她還高的“凝魂草”,葉片泛著淡紫色的光,每片葉子上都掛著靈氣凝結的小水珠,比銀河宇宙的凝魂草大了足足三倍。
“這里的靈草都成精了吧?”越冥焰低聲調侃,卻不敢碰——誰知道無憂界的植物有沒有特殊的魂力感應。
就在兩人走出約莫半柱香的距離時,無憂界最深處的“冥家主脈祠堂”里,一位白發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
老者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玄色冥袍,腰間掛著枚刻滿紋路的“鎮族玉佩”,正是冥家老祖,冥滄海。
他面前擺著一個古老的龜甲,龜甲上原本黯淡的紋路,此刻突然亮起金色的光,紋路扭曲著,最后凝成一個小小的“夭”字。
“這是……”冥滄海的手猛地攥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守著這祠堂三百年了,自從兒子冥天絕帶著護心玉離開,主脈就一天比一天凋零,長老院的旁支勢力越來越大,連祭祖的時候,旁支弟子都敢對主脈的牌位不敬。
這些年,他每天都在用龜甲推演主脈的氣運,看到的全是“衰敗”的黑色紋路,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亮的金色——這是嫡系血脈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