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弟子們紛紛附和,有的說自已被旁支刁難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反擊,有的說自已的同伴還在外面等著匯合,現在回來太耽誤事。
冥銳見冥滄海一直沒說話,忍不住往前一步,語氣帶著頂撞:“老祖,您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自已出去!反正留在祖地也沒資源,還不如出去拼一把!”
這話一出,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冥滄海,等著他的反應——這些年主脈勢弱,連老祖的話都沒那么管用了,不少弟子心里早就有了不滿。
冥滄海站在臺階上,看著底下這些年輕弟子,心里又疼又氣。他知道弟子們不容易,也知道主脈的資源匱乏,可他不能說越冥焰的計劃,只能強壓著情緒,沉聲道:“祖地召回,自然有召回的道理。現在是特殊時期,旁支那邊動作頻頻,你們留在外面太危險!”
“危險?”冥銳冷笑一聲,“我們在外面被旁支搶資源、下絆子的時候,怎么沒見祖地說危險?現在倒是怕我們出事了?”
“放肆!”冥滄海猛地拍了一下旁邊的石欄,魂力順著指尖溢出,震得臺階上的石板都微微發抖,“冥銳!你忘了家規了?敢這么跟老祖說話,是不是覺得自已即將突破神帝境,就了不起了?”
冥銳被魂力震得后退一步,卻還是不服氣,咬著牙說:“老祖,我不是故意頂撞您,可我們不能一直躲在祖地啊!再這樣下去,主脈真的要完了!”
“完不了!”冥滄海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堅定,“我說了,家族自有安排。你們只需要聽話,留在祖地,保護好自已,就是對主脈最大的幫助。再敢多說一句要出去的話,別怪我按家規處置!”
說著,他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冥家執法”四個大字,是祖地執法隊的令牌。
弟子們見他動了真格,都不敢再說話——家規里寫著,頂撞長輩且屢教不改者,輕則關禁閉,重則廢去部分修為,沒人敢拿自已的前途冒險。
冥銳攥緊了拳頭,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石獅子,卻還是低下頭:“是,老祖。”
其他弟子也紛紛應和,雖然臉上還是不滿,卻沒人再敢提出去的事。
冥滄海看著他們的樣子,心里嘆了口氣——等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今天的召回,是在救你們的命。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第四天清晨,冥家祖地的霧氣比平時更濃,連魂力燈盞的光都只能照出三尺遠。
一個負責守山門的弟子突然尖叫起來,聲音里滿是恐懼:“老、老祖!不好了!門口……門口有尸體!”
冥滄海正在大殿里打坐,聽到叫聲趕緊沖出去。只見祖地門口的石階上,躺著一具穿著旁支服飾的尸體——是旁支的弟子冥浩,神帝境中期的修為,此刻他雙目圓睜,胸口有一個黑洞洞的傷口,魂力氣息已經完全消散,顯然是被一擊致命。
更嚇人的是,他的修為被廢得干干凈凈,連一絲魂力都沒剩下,尸體旁還丟著一個空的儲物袋,里面的資源顯然被拿走了。
“這、這是誰干的?”守山門的弟子嚇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完整。
冥滄海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尸體上的傷口,瞳孔微微收縮——傷口邊緣沒有魂力殘留,卻有一種淡淡的本源氣息,雖然微弱,卻瞞不過他這個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
是越冥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