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很是心疼越冥焰最近的忙碌,殺了那么多人,估計都殺麻了吧?
越冥焰揉了揉她的頭發,眼底帶著笑意:“不會!你累不累?要是覺得累,我們就稍微休整一天。突破的事情急不得,我們先回冥家祖地。骨老的事已經引起附近散修的注意,再待下去會暴露。”
他從儲物袋里掏出兩套深灰色的長袍——是之前從腐骨跟班儲物袋里找到的“冥家旁支服飾”,領口繡著淡淡的黑色冥紋,和主脈的金色冥紋正好區分。
“我們偽裝成旁支的夫妻,混進祖地,正好看看冥家現在的情況。”
他們正好借這個機會,去冥家祖地逛一逛,熟悉熟悉環境。
夭夭接過長袍,指尖劃過領口的冥紋,忍不住笑:“這衣服還挺合身,就是顏色太暗了,不像咱們青楊草原的靈草色好看。”
越冥焰幫她系好腰帶,指尖悄悄用混沌之力調整了兩人的氣息——將自已的本源境氣息壓到混沌境中期,夭夭的氣息則壓到神帝境巔峰,正好符合“旁支普通夫妻”的設定。
“委屈你了,等解決了旁支的事,帶你去無憂界的‘靈溪谷’摘靈花,那里的花比青楊草原的還好看。”
兩人收拾好痕跡,朝著冥家祖地方向飛去。無憂界的冥家祖地坐落在“冥霧山”之巔,整座山被淡青色的魂力結界籠罩,結界上刻著古老的冥族符文,遠遠望去像一座懸浮在靈霧中的青色堡壘。
山腳下的入口處,此刻正圍著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聲音連靈霧都擋不住——正是冥家主脈與旁支的弟子在爭執。
越冥焰和夭夭放緩腳步,混在看熱鬧的旁支人群里。只見主脈的弟子大多穿著金色長袍,臉色帶著幾分解氣;旁支弟子則是深灰色長袍,一個個怒目圓睜,指著主脈弟子罵:“你們還有臉笑?我們旁支弟子死的死、傷的傷,你們主脈就眼睜睜看著?”
“看著怎么了?”主脈一個瘦高個弟子繼續保持禮貌的冷笑,“之前你們旁支搶我們的歷練資源、毀我們的修煉地時,怎么沒見你們手軟?現在遭了報應,還好意思來喊冤?”
“你胡說!”旁支弟子急了,上前就要推搡,卻被主脈弟子攔住。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動手,人群突然分開一條路——一個穿著金色長袍的年輕人拄著劍走過來,他左肩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滲出黑色的血跡,臉色蒼白卻眼神堅定。
夭夭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似乎在哪里見過。不多時,她就從人群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這人正是冥滄海的次子冥天殤的獨子。
冥天殤是冥天絕的弟弟,是夭夭的叔叔,所以這年輕人就是夭夭的堂哥冥俊。
“都別吵了。”冥俊的聲音帶著疲憊,卻透著一股威嚴,“祖地不是吵架的地方,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應對接下來的事。”
旁支人群里突然傳出一聲嘲諷:“喲,這不是冥俊冥大少嗎?聽說你去‘玄鱗谷’殺蛇,結果蛇沒拿到,自已倒被打成了重傷,還丟了差點到手的‘玄鱗膽’?真是可惜啊!”
說話的是旁支一個滿臉橫肉的弟子,名叫冥虎,平時最喜歡找主脈弟子的麻煩。他這話一出,旁支弟子們頓時哄笑起來,主脈弟子則氣得臉色發紅,卻沒人敢反駁——冥俊受傷丟寶的事,在祖地早就已經傳開了。
冥俊握著劍的手緊了緊,指節發白,卻沒反駁——那天的情況,比他們說得還要兇險。
越冥焰和夭夭對視一眼,夭夭悄悄用魂力傳音問:“堂哥說的蛇,是什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