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心死了!”
越冥焰十分罕見地脫口而出爆粗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安靜了。秦晚歌剛擦干的眼淚又差點掉下來,越弒天趕緊把她護在懷里,語氣不滿:“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穿個白衣服跟守靈似的,臉色慘白,說話陰陽怪氣,還敢污蔑你娘,肯定沒安好心!”
越帝也跟著罵:“就是!我看她就是想攀關系!知道你突破了本源境,又有界無憂的本源,想蹭你的光,說不定還想占了無憂界!”
夭夭卻沒跟著罵,她皺著眉,手指輕輕點著下巴,像是在回憶當時的細節:“大哥哥,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當時那個女人看我的時候,眼神里不光有敵意,還有點……嫉妒。”她抬起頭,眼神肯定,“對,就是嫉妒!那種眼神我見過,以前在星穹宴上,有個女修士看你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像是覺得我占了她的東西。”
“嫉妒?”越冥焰挑眉,隨即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變得更差,“你的意思是,她是界無憂的……爛桃花?”
“不然呢?”夭夭攤了攤手,語氣里帶著點吐槽,“她要是跟界無憂沒關系,為什么會嫉妒我?為什么會盯著你體內的本源?說不定她當年跟界無憂有過牽扯,現在看見你長得像界無憂,畢竟你有他的本源,又有我這個伴兒,就心里不平衡了唄。”
越冥焰聽得太陽穴突突跳,他這輩子最煩的就是這種拎不清的女人,尤其是還跟界無憂這種“蠢貨”扯上關系的。
“真是晦氣。”他低聲罵了一句,拉著夭夭的手,“走,找界無殤問清楚。他肯定知道那女人的底細。”
兩人快步走向不遠處的草地上——界無殤正一臉尷尬地坐在一張石凳上,手里捧著一碗靈花茶,卻沒心思喝,眼神飄著,像是在想心事。
剛才一群人都在關心越冥焰,誰也沒有繼續搭理他,弄得他挺沒有面子的。
現在,界無殤看見越冥焰和夭夭過來,他趕緊放下茶碗,站起身:“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問?”
越冥焰沒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無憂殿門口的白衣女人,你認識嗎?她跟界無憂是什么關系?”
界無殤的臉色“唰”地一下變了,手里的茶碗差點掉在地上。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像是怕被人偷聽,然后壓低聲音:“你們……你們見到她了?”
“見到了。”夭夭點頭,語氣平靜,“她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很討厭,尤其是她看我的時候,眼神里全是嫉妒。”
界無殤的嘴唇動了動,嘆了口氣,像是終于下定決心坦白:“外界都說界無憂那家伙的心里只有無憂界,其實……他當年那么執著于無憂界,根本不是為了界域本身,是為了無憂界里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叫什么?”越冥焰追問,眼神冷得像冰。
“叫靈曦。”界無殤的聲音更低了,“是無憂界里一個古老族群的后裔,據說長得極美,也很會蠱惑人心。當年界無憂剛成為界靈,沒什么經驗,被靈曦哄得團團轉,什么都聽她的。靈曦說想讓無憂界變得‘獨一無二’,界無憂就耗費本源改造界域;靈曦說主脈冥氏礙事,界無憂就默許旁支打壓主脈……”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無奈:“后來無憂界內亂,其實就是靈曦挑起來的。她聯合旁支,想奪界無憂的界靈權柄,結果沒成功,反而把界無憂逼得魂息受損,不得不逃亡。我以為她早就死了,沒想到……她還在無憂界,還敢打你的主意。”
“我就知道是這樣!”夭夭拍了下手,眼神里帶著點“果然如此”的了然,“所以事情的真相就是:靈曦當年坑了界無憂,奪了無憂界的掌控權,把界無憂逼得跑路了。”
“這些年她在無憂界待著,覺得孤單寂寞冷了唄,突然看見大哥哥有界無憂的本源,說不定長得也有點像,就想跟越哥哥‘再續前緣’,把當年對界無憂的心思,轉移到我家大哥哥身上了?”
“讓她思想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越冥焰冷哼一聲,“我可是有媳婦兒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