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妤錦做了指甲,她指甲很長,在她抬起常寧的下巴那一刻,指甲瞬間就嵌進常寧的肌膚。
常寧當即蹙眉。
看見常寧眼中生出的痛色,這張淡靜的臉終于不再一樣,周妤錦笑了:“日日在他身邊,日日給他灌迷魂湯,你竟然說還好,常寧,做人還是誠實一點的好。”
隨著出聲,周妤錦指甲用力,常寧只覺這指甲深深掐進她的肌膚,似要掐進她的肉里,把她的筋脈扯出來。
她眉心蹙緊,看著眼前似瘋魔了一般的人:“周妤錦,你想要什么呢?”“要什么?”
“你竟然問我要什么?”
周妤錦眼睛一瞬瞪大,似聽見了多么可笑的話,一把就把常寧推倒在地,然后手臂張開,對著空氣說:“我十幾歲就遇見他,我愛他,他也愛我,但命運不公,老天爺非要捉弄我們這一對有情人,拆散我們,讓我們背道而馳。”
“但沒有關系,長久的愛情遇到點坎坷正常,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我們中間有點誤會沒有關系,有了誤會感情反而會更好。”
“他會更愛我,不然……”
周妤錦視線猛的轉向常寧,然后呵呵呵呵的笑起來:“不然,他怎么可能娶你?”
“一個小門小戶的女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他娶你就是為的和我賭氣,覺得當年那件事是我的錯,他要給我一個教訓,不然,他怎么可能娶你三年都不碰你?”
“他愛我啊!”
“他很愛我!”
常寧摔在地上,那本就傷了的手再次與地面摩擦,變得血肉模糊。
常寧疼的眉心隴緊,面色發白。
但她沒有出聲,她看著周妤錦,這全然沉入自己臆想的人,她的面色變得極不正常。
便似一個瘋子,長久的幻想。
終于有一日,這幻想要被打破,她開始瘋狂的阻止。
她不要從這幻想里出來。
常寧說:“是的。”
“他愛你。”
周妤錦一瞬靜了。她的瘋狂和自信全部不見,她一瞬間面無表情,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看著常寧。
常寧身子坐起來,面對著周妤錦死水一樣的注視,說:“我和他是相親認識,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很少見,每次見面幾乎都是吃飯,吃完飯他就走了。”
“他很忙。”
“我以為,我們這樣的情況是不會結婚的,但沒想到,他會說結婚,我當時也是很疑惑,但我還是答應了。”
“畢竟,他的所有條件都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
周妤錦眼里的死水有了變化,就好似自己的幻想得到了驗證,她不安的情緒被安撫了。
常寧看著周妤錦眼里的逐漸平靜,接著說:“他性子寡淡,即便我們接觸,我也感覺我離他很遠,走不進他的心。”“他就似那天上的月亮,只能遠遠看著,永遠都抓不到。”
“但我還是愿意,我嫁給了他。”
“我以為,他只是性子冷淡,工作忙,我們結婚一切習慣就好了。”
“但是,他時常出差,甚至新婚夜也因為工作而離開。”
“那一夜,我安慰自己,他是一個注重工作的人,他是一個很有事業心的人,有事業心的人是這樣的,我不能影響他,既然我嫁給了他,我就該理解包容他。”
“可這一包容,便是三年。”
“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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