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個批條,沈峻是沒有權力往大理寺里面塞人的。
黃昏時分。
沈峻領著一位身著皂色官服、腰間挎著長刀的少女走了進來。
正是嚴映雪。
官服將她襯托得更加白凈無暇,肌膚仿佛能透出光來,而那雙眼睛,在夕陽的映照下透著一絲狡黠與靈動。
陳昭坐在案前,目光落在嚴映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姚燁,沒有為難你們吧?”
沈峻道:“有了大人的批條,他倒也沒敢多說什么,順利地辦理了入職手續。只是……咱還是塞了三十兩銀子才搞定。”
陳昭放下茶杯,眉頭微皺,冷哼一聲:“這個姚燁,見到我的批條還敢要銀子!”
沈峻聳了聳肩,道:“那畢竟是楊大人的人,咱們也得給幾分薄面。”
陳昭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嚴映雪身上,說道:
“你帶著這個丫頭熟悉熟悉這里的環境,教教她規矩。這里可不是外面,壞了規矩,我也保不住她!”
沈峻連忙點頭應允:“那就不打攪大人了。”
說完,他用胳膊輕輕碰了下嚴映雪,示意她跟上。
嚴映雪不悅地哼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傲嬌與不滿,卻也只好勉強說道:“那不打攪大人了。”
他們剛要出門,這時,王崇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一臉焦急地說道:
“少卿,唐明里那個案子果然有問題!”
陳昭聞言,猛地站了起來,遞給王崇一杯茶,說道:
“先喝口茶,慢慢說清楚。”
王崇接過茶杯,一口氣灌下半杯,緩了口氣,這才說道:
“大人真是神斷!那個侍女果然跟大人預料一般,沒被人殺死,唐明里那個案子是冤案。”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沈峻聽聞王崇的匯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追問道:
“王崇,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唐明里那個案子,竟是冤案?”
王崇神色凝重,點了點頭,詳細解釋道:
“我連夜前往魚臺縣,帶人秘密地鑿開了那侍女的墳墓,本想尋找一些線索,沒想到卻有了驚人的發現。”
“那棺材里的遺體,根本就不是二八少女,而是一位中年女子。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李代桃僵,企圖瞞天過海。”
“我經過多方暗訪,終于得知,那位侍女其實并未死,而是被胡員外金屋藏嬌,養在了一處隱秘的外宅。得知這一情況后,我立即趕回來向大人稟告。”
陳昭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果斷下令道:
“沈峻,你立刻安排人手,將唐明玉提審出來。同時,多派些人手,我們即刻動身前往魚臺縣。”
沈峻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提審唐明玉?也要帶到魚臺縣嗎?”
陳昭看出了沈峻的疑惑,沉聲道:“若是有人察覺到我們正在探查此案,唐明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沈峻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陳昭的擔憂與用意。
因為此案最后的經手人是時任大理寺少卿的楊修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