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綾月停下了腳步,與陳昭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陳昭繼續說道:“我會上折子,是因為我可以模仿哥哥的筆跡!”
蘇綾月滿臉不可思議,道:“這……怎么可能?”
陳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從容不迫地走到桌前,優雅地拿起一支毛筆。
他的動作流暢而自信,與平日里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輕輕蘸了蘸墨汁,然后在桌子上緩緩寫下了一首詩: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隨著字跡的呈現,蘇綾月的眼睛越瞪越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字跡,與陳鈞的筆跡竟有七八成相似,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這至少有七八成相似。”
蘇綾月喃喃自語,抬頭看向陳昭,震驚道:
“你不傻……呃,你以前不是瘋了嗎?居然還會寫字?還模仿得如此相似?這詩……也是你寫的?”
陳昭輕輕放下毛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陳昭說著,轉身離開。
蘇綾月愣在原地,看著陳昭的背影漸漸遠去。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這個一直以來被她視為廢物的男人,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才華。
竟然還模仿得如此相像。
陳昭心中并無半點波瀾,只想盡快返回大理寺,剛欲開口,卻被父親陳彥厲聲喝住:
“逆子!你要往哪里去!為何不聲不響就擅自上奏!你當真能模仿你哥哥的筆跡嗎?這份折子萬一露出馬腳,我們全家都要為你陪葬!”
“哼!老東西!”
陳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大理寺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不跟你們啰嗦了。”
說罷,他轉身欲走,步伐輕盈,似乎完全不將父親的怒火放在心上。
陳彥怒火中燒,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便要追出去,可當他邁出門檻時,陳昭的身影已經在月光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彥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該死的逆子!家門不幸,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敗類!”
此時,蘇綾月緩緩走過來,輕聲說道:“伯父,你真的錯怪他了。”
陳彥聞言,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何來錯怪之說?”
蘇綾月嘆了口氣,解釋道:“你看過他剛剛寫的那個筆跡便知道了。”
說著,她將陳昭留下的字跡遞給陳彥。
陳彥接過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咦,這不是我兒陳鈞的筆跡嗎?”
蘇綾月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不是,是陳昭寫的!”
陳彥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字跡,半晌才喃喃自語道:
“這怎么可能呢。這筆跡……似乎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而且他一直都是傻子,怎么可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蘇綾月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陳伯父,我看你對陳昭的了解還不夠,或許他身上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陳彥聞言,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自己對陳昭的關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