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峻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這老東西,真是該死!”
陳昭卻笑了笑,道:“忠伯,你這樣做,應該是為了包庇某個人吧。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拼命守護的秘密?不惜要殺掉我,難道是我注意到了什么細節,讓你如此緊張?”
忠伯卻什么也不說。
沈峻在一旁急得直跺腳,但陳昭卻顯得格外冷靜。
他知道,真相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陳昭緩緩從案幾上拿起那本古樸的古籍,輕輕展開,對忠伯說道:
“你應該是看到我拿到這本古籍后,才開始緊張的吧。這本古籍的名字其實叫做《虞涼記事》。而你們府中姓虞的,據我所知,便是那位陸夫人。她的先祖,正是當年的大將軍虞瑋,因此,陸大人收藏了這本具有紀念意義的古籍,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句都精準地插在忠伯的心上。
忠伯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這時,陳昭站起身來,走到忠伯面前,道:
“那晚,你應該是親眼目睹了陸夫人殺害陸大人的過程。你害怕、驚恐,卻又不敢聲張。可能是你感激陸夫人對你的好。于是,你悄悄進入房間,看到陸大人身旁有這本古籍,情急之下,你撕毀了封面,然后偽造一個密室殺人的假象,方才匆忙去叫人。”
“而我無意間看到這本古籍,于是帶回來了大理寺,你是擔心我查到陸夫人的頭上,于是絞盡腦汁想除掉我。而陸大人應該跟你說過唐明里的案子,于是你找到了唐明里,說那是冤案,讓他來殺我。這樣就沒人知道陸夫人是兇手。”
忠伯的心神徹底大亂,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嘴唇哆嗦著:
“老奴……老奴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昭微微一笑,道:“沈峻,帶人去將陸夫人帶回來,她就是謀殺親夫的兇手。”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失色,紛紛震驚地看向了陳昭。
沈峻更是激動得難以自持,拱手道:“大人,這個案子終于破了?”
陳昭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深邃:“你將人帶回來,我來審問,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忠伯卻突然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不是夫人,是我……是老奴殺了老爺!”
但陳昭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嘲諷道:
“忠伯,你此刻的坦白,不過是想要保護真正的兇手罷了。你以為,你的突然認罪就能洗清陸夫人的嫌疑嗎?”
忠伯的身體在顫抖,額頭已經磕出了血痕,道:
“大人,我……我真的沒有說謊,是我殺了老爺,與夫人無關啊!”
陳昭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夠了,你的表演到此為止。沈峻,別愣著,立刻帶人去把陸夫人帶來,我要當面與她對質。”
沈峻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沈峻帶著陸夫人出現在了大堂之上。
陸夫人身著素衣,面容憔悴,神情沮喪。
她看到陳昭手中的古籍,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