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見狀,連忙解釋道:“千真萬確,陸夫人已經親口招供了。”
楊修然聞言,眉頭緊鎖,追問道:“那陳鈞可否對她動刑了?”
霍安搖了搖頭,肯定地回答:“并未動刑。”
楊修然聞言一驚,難以置信地重復道:“并未動刑,那陸夫人就招供了?”
霍安再次點頭確認。
楊修然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罷了,陸夫人就陸夫人吧,我得去一趟,讓陳鈞趕緊將案子整理上奏,告知陛下。”
隨后,楊修然大步流星來到大堂,一見陳昭便哈哈大笑道:
“恭喜啊,陳少卿!沒想到這么快就破了這個案子,真是可喜可賀!你真是斷案如神啊!”
陳昭聞言,依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淡笑道:
“楊大人此言差矣,這個案子尚未真正告破呢。”
楊修然聞言一愣,疑惑地問道:“不是聽說這陸夫人已經招供了嗎?”
陳昭輕輕點頭,神色凝重道:
“她是招供了,但是這案子諸多細節尚且值得推敲,我暫時還沒想明白呢。”
楊修然眉頭緊鎖,催促道:“陳少卿啊,你就別管這些細枝末節了。這可是圣上催辦的差事,你趕緊整理好奏折遞交上去吧。”
陳昭卻不為所動,堅定地說道:“案子沒徹底弄明白,我是不會上奏的。”
楊修然聞言,臉色驟變,怒氣沖沖地拍案而起:
“陳鈞!你這是何意?莫非你要抗旨不遵?”
陳昭依舊從容不迫,淡淡地說道:“我只是遵循法理,力求真相,還請楊大人莫要強求。”
兩人對視片刻,氣氛一時變得劍拔弩張。
在場眾人見狀,皆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觸怒了這兩位大人。
陳昭端坐于大堂之上,面對楊修然的怒火,依舊保持著那份不為所動的淡然,慢悠悠地喝著茶。
楊修然的臉色由紅轉白,最終化為一片鐵青,猛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大堂,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警告:
“陳少卿!你在限期內,沒有破案,陛下可饒不了你!你走著瞧!”
言罷,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后。
回到房間,楊修然的臉色依舊陰沉,仿佛烏云壓頂。
這時,霍安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輕聲勸慰道:
“楊公息怒啊!為這等小事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楊修然接過茶水,狠狠地瞪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仿佛那里還站著陳昭一般,咬牙切齒地說:
“這該死的陳鈞,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里面了。”
霍安見狀,心中暗自盤算,嘴上卻安慰道:
“楊公,他自以為是也好,到時候,他跟圣上交不了差,會被革職查辦。您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楊修然嘆了口氣,憂慮之色溢于言表:“我是怕被這小子連累了。圣上那邊,我可不想因為他而受責罰。”
霍安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楊公多慮了,圣上頂多也就責怪兩句而已。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沒能完成圣上的任務,那豈不是更好?沒了他,大理寺還不是您說了算?”
楊修然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話雖如此,可昨天上奏的事情,我擔心會被陛下罵得狗血淋頭了。如果再被他連累,我這官還做不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