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刺客自殺,但尸體上或許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比如刺客的身份標識、所屬組織的信息。
甚至是與北涼王和陸明遠有關聯的線索。
經過一夜的忙碌,勘驗結果終于出來了。
仵作告訴陳昭,刺客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物品,除了那枚自殺用的暗器外,再無其他線索。
不過,暗器上的花紋和制作工藝卻引起了陳昭的注意,他意識到這可能與某個特定的組織或勢力有關。
而陳昭也親自再次仔細勘察了一遍刺客的尸體,從衣角到指尖,每一寸都未曾放過,然而確如仵作所言,除了那枚已嵌入脖頸、血跡斑斑的暗器外,刺客身上再無任何能透露其身份的標志或線索。
陳昭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沈峻站在一旁,望著那具已經失去生息的刺客尸體,嘆道:
“這兇手死了,那就意味著死無對證了。”
陳昭聞言,緩緩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而深邃,道:
“不,只要有這個小冊子在,刺客背后的勢力肯定還會找我們的麻煩。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這本冊子里記錄的東西,足以撼動朝中的某些根基。”
“大人,這實在太危險了!干脆結案上交陛下吧。”沈峻擔憂起來。
這刺客背后的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定會找大人的麻煩。
這玩意,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們大理寺辦案,力求真相,豈能退縮?”
陳昭負手而立,認真地說道。
他也想搞清楚,到底是誰殺了陸明遠。
沈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挺直了腰板,語氣堅定地說道:
“大人,我沈峻愿誓死追隨您,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我都絕不退縮!”
陳昭看著沈峻,微微一笑,拍了拍沈峻的肩膀,說道:
“好樣的,沈峻。我們大理寺的官員,就是要敢于面對一切困難和挑戰。我現在有個計劃……”
第二日。
清晨。
陳昭身著官服,端坐于高高的公堂之后,準備審理備受矚目的陸明遠被殺一案。
大堂內外,人頭攢動,大理寺的官員紛紛聚集,議論聲此起彼伏,氣氛緊張而肅穆。
隨著一聲響亮的銅鑼,審理正式開始。
陸夫人、陸穎萱以及忠伯三人,在衙役的押解下,緩緩步入大堂。
陸夫人面容憔悴,眼中滿是決絕;
陸穎萱則是一臉茫然;
忠伯則是一臉堅毅,仿佛已準備好承擔一切。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衙役的聲音在大堂回蕩。
陸夫人搶先一步,顫抖著說道:“大人,我是兇手,此事跟我女兒無關,請放了她!”
忠伯聞言,也急忙上前幾步,哭訴道:“不,大人,我才是兇手,您要殺就殺我吧!”
大堂內頓時一片嘩然,圍觀者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陳昭輕輕拍了下驚堂木,沉聲道:“肅靜!本官自有公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