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四濺之中,女鬼的長刀被嚴映雪一擊震落。
嚴映雪趁勢追擊,卻不料那女鬼身法詭異,仿佛背后有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移動速度驟然加快,幾乎化作一道殘影,在夜色中穿梭自如。
陳昭眼疾手快,一眼瞥見連接女鬼與某處暗影的細繩,在月光下閃爍著一絲微光。
“原來如此!”
陳昭心中明了,毫不猶豫地抽出緊隨其后的曹瑞腰間寶劍,手腕一抖,寶劍化作流光,精準無誤地斬斷了那根懸浮于空中的繩索。
隨著繩索的斷裂,女鬼失去了依托,身形一頓,重重摔落在地。
嚴映雪見狀,立即把握住機會,身形一閃,已至女鬼身前,長劍橫陳,劍尖穩穩抵住了女鬼的咽喉。
“這下,看你往哪兒逃!”嚴映雪厲聲喝道。
突然,屋檐上傳來響聲。
只見一個佝僂的人影企圖趁著夜色掩護,準備逃走。
曹瑞眼疾手快,一躍而起,手臂用力一展,將那道欲逃的人影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待塵埃落定,眾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位面容蒼老的老者。
看到這位老者,陳昭與嚴映雪不禁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
嚴映雪脫口而出:“竟然是他!就是昨天那個變戲法的老頭啊!”
陳昭則目光如炬,緩緩開口:“老丈,你應該是柳依依的父親吧?她就是柳珊珊吧。”
老者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你……你怎么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我還有一個女兒?”
陳昭微微一笑,解釋道:
“我去過柳依依的墓前查看過,那地面上殘留了一些腳印,其中一些腳印,與這位姑娘的頗為相似。再者,我詢問過鄉老,得知你的小女兒早年被人抱養,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推斷。所以,鳳山縣這一系列的鬧鬼殺人事件,其實是你們兩個人合伙扮鬼,精心策劃殺了那些人吧?”
“不是……不……跟我們無關……”老者搖頭。
陳昭的眼神越發冷峻,道:“老丈,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嗎?我已經識破了你們作案的手段。你是采藥人,熟知藥性,所以想出了這種用迷藥殺人的計劃,再由你女兒假扮女鬼來執行真正的殺戮,我說的對不對?”
老者身形劇烈一震,仿佛被陳昭的話語擊中了要害,瑟瑟發抖,嘴唇囁嚅著:“不是……不……跟我們無關……”
陳昭見狀,目光更加堅定,繼續說道:“你故意散布惡鬼殺人的謠言,使得百姓們都信以為真,以為真的是水鬼或是女鬼在作祟,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是你們所為了。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終究還是露出了馬腳。”
老者聞言,唉聲嘆氣,無力地垂下頭,不再言語。
陳昭見狀,心中已經明了,轉頭對嚴映雪和曹瑞說道:“我們去看看劉文云的房間。”
一行人隨后來到劉文云的房間,只見房間內一片狼藉。
而劉文云則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處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臟已經被挖出,死狀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