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和繼續說道:“大人,我跟趙員外其實早有私仇。他隱瞞了很多田產,而我作為負責丈量土地的人,查出了他的不少私產。這一定是趙員外為了報復我,才故意冤枉我的!”
陳昭的眉頭緊鎖,心中思索。
“而且,趙員外橫行鄉里,多有不法之事,早就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柳盛和嘆道。
陳昭微微點頭,問道:“你覺得是被趙員外冤枉的?”
“絕對是的,大人!”
柳盛和斬釘截鐵地回答,“只有他能夠收買高縣令、于縣丞、洪縣尉等人,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他們經常在趙家喝酒。我這個案子疑點重重,可是上了堂,所有疑點都被抹去了。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后操縱!”
陳昭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眼神變得更為深邃,顯然在思考著這個復雜的案件。
王崇在一旁插話道:“看起來,這個事情沒那么簡單。你是不愿意跟他們媾和,所以被陷害了?”
柳盛和點了點頭,苦澀笑道:“應該是的。我跟他結怨很深,長垣縣全縣都知道。現在我只希望大人能為我洗清冤屈。”
陳昭停下了腳步,他深深地看了柳盛和一眼,說道:
“行,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調查這件事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柳盛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忙磕頭道:“大人,我真是被冤枉的。請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陳昭微微頷首,說道:“我會給你消息的。你先回去吧,好好保重自己。”
隨后,陳昭帶著王崇和嚴映雪離開了牢房。
出了天牢。
王崇緊隨陳昭其后,腳步匆匆,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您怎么看這案子?”
陳昭停下腳步,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緩緩道:“此案確實疑點頗多,較為復雜。每一個細節都像是精心布置的棋局,絕對不是那么簡單。”
王崇點頭贊同,眉頭緊鎖:“大人所言極是。我仔細想了想,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李文書和趙員外。李文書常去徐氏那里,這行為本身就透著股不尋常。而趙員外與柳盛和有私怨,更有可能借此機會陷害他。”
陳昭微微頷首,沉思片刻后道:“要想徹查此案,我們還得去一趟長垣縣,親自走訪調查,才能揭開真相。”
王崇聞言,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大人,那我去吧。雖然這一來一回需要五六天,再加上調查的時間,時間有些緊迫,但我會盡力而為。”
陳昭拍了拍王崇的肩膀,笑道:“如果時間來不及,我會讓刑部那邊重審此案。畢竟人命大于天,我們不能讓無辜之人枉死。”
王崇聞言,敬仰萬分,同時也感到一絲擔憂:“可是大人,這死囚的判決是經過圣上御筆朱批的,我們這樣做,豈不是會得罪圣上?”
陳昭目光堅定,道:“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記住,我們身為大理寺官員,職責就是查明真相,維護正義。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絕不能退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