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這幅畫的內容是……”
劉氏輕輕拉了下陳昭的胳膊,示意他過來。
陳昭起身,跟著她來到墻邊,她指著墻上的畫作,道:
“您看,這屋內有一人,正是我夫君,而橋邊正在歸家的人,便是柳亞子先生。”
“當年,他們在茗山,結伴出巡,共賞美景,品茗論道,交情深厚無比。”
陳昭湊近一看,果然如劉氏所說。
他輕輕點頭,贊嘆道:“果然如此,真是一幅佳作。”
忽然,陳昭想起一事,他眼神一凜,問道:
“對了,你夫君這么多朋友之中,可有喜歡馬球的?”
劉氏聞言,微微一笑,答道:
“那就多了去了。禮部的郎中周頃,國子監的博士王淼,工部司庫賀囂,鴻臚寺少卿于浩杰,都是我府上的常客。”
“他們常常聚在一起討論馬球,切磋技藝。對了,還有冠軍侯蘇沐陽,他也來過呢。”
“不過我不喜那人,一臉高傲,鼻孔朝天,根本看不起我們,真是令人作嘔。哪像是您這般平易近人。”
說著,劉夫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那纖纖玉手像是不經意地拂過陳昭的手背。
陳昭不由地渾身一激靈。
那冰涼玉潤的小手仿若拂過他的心間。
陳昭的心中頓時生出一絲疑惑。
這崔宇明剛剛離世,劉氏卻表現得如此隨意,甚至帶著幾分放縱?
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哀傷與難受,難道幽國的女子,天性豪放,不拘小節?
不過,聽沈峻說過,那塞外的女子確實要比中原女子更加大膽豪放。
劉氏輕笑一聲,那眼波如同春水般在陳昭的臉頰上輕輕蕩漾,又緩緩說道:
“如果您喜歡,我便將這幅畫送給您就是了。不過,這幅畫聽說只是系列畫中的一張。”
陳昭聞言,連忙擺手拒絕:
“此畫如此貴重,我豈敢要!”
劉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嬌媚:
“這有什么?我夫君常常招待這些來賓,哪一次不是豪擲千金?區區一幅畫,又算得了什么?”
陳昭不禁感嘆道:“這崔大人還真是富有啊。”
劉氏撇了撇嘴,嘆道:
“反正他有的是錢,我只管花就是了,我又出不了院門,能花多少錢呢?”
陳昭心中微動,又問道:“夫人,你剛才說這是系列畫,這是什么意思?”
劉氏耐心地解釋道:
“就是柳亞子當年游歷茗山時,畫了好幾幅關于茗山的畫,這只是其中的一幅而已。”
陳昭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這畫還有上下卷或者更多的部分?”
劉氏微微頷首,笑道:“差不多吧。”
陳昭對著劉氏,道:
“夫人,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能不能再讓我去看看書房呢?或許我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劉氏微微一笑,輕輕頷首道:“當然可以,陳大人請隨我來。”
隨后,陳昭在劉氏的引領下,走進了崔宇明的書房。
書房內擺滿了書籍和卷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