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峻帶領著一隊大理寺衙役,沖進了屋內。
門外。
陳昭與薛平并肩而立。
薛平從懷中掏出一片薄荷葉,輕輕放入口中咀嚼,隨即又掏出一片,微笑著遞給陳昭。
這薄荷葉在大夏國是常見的提神醒腦之物,如同現代社會的香煙或口香糖一般。
像是沈峻這些人尤其鐘愛此物。
尤其是夜間值班的時候。
陳昭接過薄荷葉,微微皺眉。
顯然對這獨特的口味并不十分適應。
但他還是禮貌地將其放入口中。
他輕笑一聲,對薛平說道:
“薛平,我還以為你是來阻止我的呢,沒想到你比我還狠,那管事的牙齒都被你打掉了。”
薛平聞言,哈哈一笑,那笑聲爽朗而充滿豪情:
“陳少卿,你也太小看我薛平了。我豈是那種會阻止正義之人行事的人?”
“我早就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的家伙了,尤其是雍王,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就肆意妄為,欺壓百姓。”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以及鐵甲錚錚聲音。
正是巡邏的禁軍聞訊而來。
為首的一名校尉,手持長槍,神色威嚴,大聲喝道:
“天子腳下,爾等為何為亂?”
薛平微微一笑,眉頭一挑,示意自己前去處理。
隨后,他邁步走向禁軍校尉,那校尉一見是他,頓時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多了幾分恭敬:
“原來是薛公子,末將……”
薛平擺了擺手,打斷了校尉的話,道:
“這里沒你們的事情,趕緊滾蛋。”
校尉微微一笑,卻并未生氣,說道:
“不知道薛大將軍最近是否安康?”
薛平微微一笑,道:
“我父親好得很,你們就別擔心了。這里由我們大理寺處理,你們退下吧。”
校尉聞言,只好帶領禁軍退去。
陳昭恍然,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回想起薛平的身份。
北庭都護府的大都護之子,其父親曾位高權重,從二品之尊,僅次于三公,只是一年前閑賦在家,未再出仕。
望著薛平與禁軍校尉熟稔交談的情景。
他不禁揣測,那校尉或許是認識薛平的父親,或是有著舊日的交情,否則不會對薛平如此客氣親近。
薛平處理完禁軍之事,緩步走回陳昭身旁,臉上帶著幾分不羈的笑意。
陳昭望著他,輕聲道:
“薛平,按理說,以你的出身,應當投身軍旅,怎么卻來了大理寺?”
薛平嘿嘿一笑,反問道:“陳少卿,你文章出眾,本該在翰林院或是國子監任職,卻也來到了大理寺,這是為何?”
陳昭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就在這時,沈峻從屋內走出,神色匆匆,報告道:
“那個掌柜已經逃往雍王府,我們沒有追上。”
薛平聞言,怒意上臉,低罵道:“這該死的老家伙。”
沈峻轉而詢問陳昭:“陳少卿,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