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是一震,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陳昭,臉上滿是驚訝與不解。
他們不明白,為何陳昭會如此篤定地認為劉氏和蒲恢不是兇手。
曹炳眉頭緊鎖,上前一步質問道:
“陳大人,這證據確鑿,您為何說他們不是兇手?”
陳昭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地看向劉氏和蒲恢:
“這劉氏又沒有去過案發現場,她如何殺人?”
曹炳眉頭一皺,道:“那蒲恢呢!”
蒲恢急忙大叫,道:“我也沒有去過案發現場啊,我對馬球根本不感興趣。”
沈峻聞言,眼神凌厲如刃,瞪視著蒲恢,威脅道:
“你小子要是敢撒謊!我沈峻第一個先殺了你,絕不留情!”
蒲恢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急忙辯解道:
“沈大人,我蒲恢所言句句屬實,會館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的!”
“我一上午都在會館內處理公文,哪里都沒有去過,更別說去什么案發現場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會館里問人,這件事跟我絕對沒有什么關系的!”
眾人都微微皺眉。
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奸夫淫婦,大人居然說不是。
沈峻自然也不甘心。
因為這個兇手最好就是蒲恢和劉氏。
這是政治上的需要。
如今幽國在邊境上找他們的麻煩,并且扣留他們大夏的商隊,此事在大夏境內鬧得很大,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如果這個兇手是幽國人的話,那就跟他們大夏沒什么關系了。
而是幽國人自取其辱!
所以,大家仍舊不肯放過這個奸夫淫婦!
沈峻怒氣沖沖地就要對蒲恢動手,陳昭見狀,連忙擺手制止:
“且慢!不是他!沈峻,你冷靜一下。當天跟崔宇明坐在一起的那人,是與他同桌共飲,而且兩人看起來很親密,應該是并排緊挨著坐在一起。”
“而蒲恢,他只是幽國的一個小官,地位卑微,如何能夠跟崔宇明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坐在一起呢?所以,兇手絕對不可能是他!”
蒲恢聞言,如釋重負,連連磕頭道謝:
“多謝大人英明,多謝大人明察秋毫!”
此時,薛平面色凝重,眉頭緊鎖,他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那會不會是買兇殺人?有人雇傭了殺手來行刺崔宇明?”
陳昭聞言,緩緩走過去,輕輕搖頭,語氣堅定:
“那就更不可能了。薛大人,你想想看,兇手是當著崔宇明的面殺人的。”
“而且,崔宇明死后并沒有過什么掙扎的痕跡。這就更加說明了崔宇明認識這個人,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
“再者說,如果你是殺手,你會選擇當面刺入對手的胸膛嗎?這殺手似乎也太業余了吧。”
薛平聞言,臉色一沉,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摸著下巴,在大堂內走動了兩步,旋即,他沉吟道:
“如果我是殺手的話,那我絕對不會選擇從當面出手,我應該會從背后下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任務。”
“這樣做風險最小了,死者根本不會有什么掙扎。如果從當面下手,確實有些顯得太過業余了。”
陳昭聞言,贊許地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薛大人。所以,這絕對不是殺手所為。兇手必然是崔宇明所熟悉的人,而且這個人對他沒有絲毫的惡意和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