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他們走了?”
余天微微躬身,回答道:
“王爺,那個陳鈞乖乖地走了,根本不敢闖入進來。”
雍王冷哼一聲,不屑道:
“他倒也能夠認清楚形勢,真是要進來,本王可以將他宰了。不過,我反而希望他進來吧。既然不進來,那就算了。”
余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又問道:
“王爺,他們大理寺說柳亞子涉嫌幽國使者被殺一案,那我們該怎么辦?”
雍王輕輕放下茶蓋,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那正好,再過兩天,就是案子最后的告破期限了。要是那時候,陳鈞再破不了案子,呵呵,他得人頭落地。就讓這個柳亞子在我們王府待幾天,別讓他出去了。”
余天點頭稱是,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王爺,如果陳鈞要是被砍頭了,那您可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惡氣。”
雍王眉頭一挑,哈哈一笑,道:
“那可不是。本王還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呢。不過嘛。”
“不過什么?”余天問道。
雍王輕嘆一聲,道:
“不過,這個陳鈞的破案手段很高明。胡旺就是被他揪出來的。”
“本王還真想知道這個崔宇明到底是被誰所殺的。只是可惜咯。行了,本王先去休息了,你下去吧。”
余天恭敬地行禮道:“遵命。”
剛要轉身離去,這時一名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地說道:
“王爺,剛才有人在咱們門口丟下了一封信,您看看再說。”
雍王眉頭微皺,目光轉向小廝手中的信,笑道:
“信?什么信?拿過來讓我瞧瞧。”
小廝連忙將信遞上,雍王接過信后,拆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余天見狀,心中一驚,連忙上前一步,問道:
“王爺,這是怎么了?您臉色如此難看。”
雍王的手指微微顫抖,手中的信紙竟不由自主地滑落到了地上。
余天眼疾手快,連忙俯身撿起信紙,目光匆匆掃過上面的內容,瞬間瞪大了眼睛,失聲道:
“王爺,郡主她……她被綁架了?這怎么可能?她不是跟安西王世子在一起嗎?怎么會被綁架了?”
兩天前,晗月郡主跟著安西王世子張濱他們出城打獵了。
秋季,這些王孫貴胄一起出城打獵都是很正常的。
他們一般都是去城東的皇家校場或是附近打獵。
可是,令人感覺古怪的是,信上綁匪讓他們去城北的一個破廟內交贖金。
而且,還是十萬兩銀子。
雍王聞言,臉色越發蒼白。
他一把奪過余天手中的信紙,目光緊鎖在信上的每一個字上。
片刻后,他喃喃自語道:
“這可如何是好啊!”
說完,雍王猛地站起身,背著手,在大堂內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
余天看著雍王焦慮的背影,一時之間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觸怒了王爺。
片刻之后,雍王終于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開口對余天說道:
“立刻去準備贖金。”
余天聞言,心中一凜,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連忙勸阻道:
“王爺,咱們現在也不能確定這封信的內容是不是真的?”
“應該還是立刻派人去城北打探一下。”
“再者我們若是交了贖金,也不能保證這群綁匪會放人啊!”
“萬一我們交了贖金,他們撕票了怎么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