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崔宇明有去御龍馬球館看馬球的習慣。”
“而通過大明寺,御龍馬球館到茗香樓的直線距離,只有一刻鐘,所以他才能用這個所謂的‘障眼法’將崔宇明除掉。”
“那之前我所有對他的推斷基本就成立了。只是他現在雍王府,我們大理寺沒有命令難以抓人。”
沈峻道:“這該死的雍王,分明是想報復我們!”
陳昭淡淡一笑,道:
“不過對我們也有好處。柳亞子在雍王府內,他就跑不了。我們現在大明寺內好好閑逛一會。等晚上,我入宮去見陛下,請示圣旨。”
陳昭笑道。
現在是白天,又不是休沐日,女帝應該在上朝,所以要等晚上,她才有空。
隨后,三人在西廂房內閑逛。
大殿內的墻壁上有一些佛像的繪畫,栩栩如生,寶相威嚴。
這些大殿很大,金碧輝煌,而且佛像都鍍金了,可謂奢侈。
陳昭看了一會,便沒有什么興趣了。
這時,那位僧人急匆匆地過來了,笑道:
“找到了鑰匙。那管事也是糊涂,連鑰匙都不知道放在哪了。所以瞎踅摸了一遍,現在總算是找到了。”
陳昭笑著走過去,那僧人走過去,打開了大門。
陳昭走過去,發現往右手邊走一百步的左前方正是御龍馬球館。
陳昭對著沈峻道:“沈峻,你從那個御龍馬球館走到香茗樓看看需要多久?”
沈峻點點頭,執行陳昭的安排。
僧人道:“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事情,你下去忙吧。”陳昭道。
僧人點點頭,正欲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道:
“對了,大人,管事說前段時間,柳大家找他借了鑰匙。”
“是這個大門的鑰匙嗎?”陳昭問道。
僧人道:“正是。”
陳昭道:“我明白了。多謝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僧人作了一個佛禮,隨后離開了。
陳昭來到院子內的一個石亭內,嚴映雪帶著一塊糖人走過來,說道:
“大人,我給您買的糖人,很甜的。”
陳昭本想拒絕,可是見嚴映雪一臉殷切,只好接過來了。
“映雪,坐吧,別站累了。”
陳昭輕聲說道。
嚴映雪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道:
“大人,我爺爺想請您吃飯呢。”
陳昭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請我吃飯,這是為何?”
嚴映雪低頭,雙手輕輕絞著衣角,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
“我爺爺說多謝你在大理寺照顧我啊!他說我變乖了許多,還有……”
說到這里,她微微一頓,抬頭看向陳昭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嬌羞,低聲繼續說道:
“我爺爺開始為我張羅婆家了。我……我不想這么快嫁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陳昭笑著咬了一口手中的糖人,笑道:“我盡量吧。”
嚴映雪聽后,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但隨即又帶上了幾分拘謹:
“大人,您真是好人,又聰明又能干,而且沒有什么架子,什么案子到了你手上,就變得極其簡單了。”
陳昭輕輕搖頭,謙虛道:“我哪有你說得那么好。”
就在這時,一名僧人引著一名容顏清麗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