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看向陳昭的眼神多了幾分熱切。
這么難的案子,都被陳昭輕易給破了。
那這個綁架案是不是很容易就破了?
陳昭卻似乎還有些疑慮!
陳昭道:“柳亞子,我有一事不明,他為何突然向你索要這么多銀子?”
“聽說他要回國了,具體用途,我也不是很清楚。”
柳亞子搖搖頭。
陳昭微微瞇起了眼睛,他感覺崔宇明索要這么一大筆銀子,或許可能有其他什么目的或是陰謀?
陳昭沉吟道:
“三十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究竟要用這筆巨款做什么?”
柳亞子嘆了口氣:
“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才以此相要挾。我一個商人,哪里能輕易拿出這么多銀兩?他步步緊逼,威脅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走上了這條絕路。”
陳昭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目光隨即轉向了站在一旁的沈峻,問道:
“沈峻,你都記錄下來了嗎?”
沈峻迅速合上手中的日記簿,恭敬地回答道:
“大人,所有細節都已詳盡記錄在冊。”
陳昭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欲走。
雍王見狀,急忙上前幾步,一把拉住了陳昭的衣袖,說道:
“哎呦,陳少卿,你這是何意?不是說要幫我破獲這起綁架案嗎?怎么這就要走了?”
陳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
“雍王殿下,我何時說過要幫你破案了?況且,這案子目前還在府衙手中,需得先轉至刑部,再由刑部轉至大理寺。待大理寺正式接手此案,我方能著手辦理。您說是吧?”
雍王一聽,頓時急了,臉色微變:
“陳少卿,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我已將柳亞子交予你,你理應幫我救出女兒,破獲此案。”
陳昭輕輕搖頭,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
“我答應過了嗎?似乎并沒有吧。”
雍王一時語塞,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余天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龐,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若是不答應,就休想帶走柳亞子!”
陳昭毫不在意:
“那我無所謂啊!反正兇手已經浮出水面,到時候,我自會向陛下稟明一切。至于柳亞子,你留著便是。”
言罷,他再次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留下了一臉愕然的雍王和余天。
“狗奴才!要你胡亂插嘴!怎敢無端惹怒了陳少卿!”
雍王怒氣沖沖,一巴掌揮向余天,力度之大,幾乎要將余天整個人旋轉起來,如同即將抽動的陀螺一般。
余天踉蹌幾步,臉上瞬間浮現出五指紅印,眼神中滿是驚恐。
雍王怒氣未消,目光如炬地掃向一旁靜靜站立的蘇綾月。
蘇綾月身著淡雅長裙,輕移蓮步,緩緩彎腰行禮,道:
“雍王殿下,綾月也要先行告退了。”
雍王聞言,急忙伸手阻攔,苦笑道:
“我說蘇小姐啊,陳少卿乃是你的未婚夫,你定能勸得動他。還請蘇小姐務必為本王美言幾句,救救本王的女兒,破了這樁案子。”
蘇綾月輕輕搖頭,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憂愁:
“唉,王爺有所不知,我的話,他也未必會全然聽進心里去。我還是先告辭了。”
言罷,蘇綾月身形輕盈一轉,轉身離開了。
雍王氣得臉色鐵青,瞪了柳亞子一眼,隨后怒喝余天:
“你還不快點將這柳亞子綁了,速速送往大理寺!都怪你這狗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多什么嘴!”
余天連連點頭,滿臉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