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雍王和陳昭之間的恩怨很深,可是現在,一向心高氣傲的雍王卻如此低聲下氣地向陳昭求和,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陳昭望著雍王那討好的笑容,心中不禁暗自盤算著如何從這位王爺身上榨取一些實質性的好處。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緩緩說道:
“王爺,我最近查案實在過于勞累,精神不振,身體也感覺大不如前。您看這……”
雍王一聽,連忙接口道:
“陳少卿,哎呦,我怎么就沒有想到您最近這么勞累呢。怪我思慮不周啊!回頭,我即刻派人給你送去上好的補品,我王府中珍藏的補品,隨你挑選。”
陳昭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道:
“這還差不多。你是想讓我幫你查晗月郡主的綁架案吧?”
雍王一聽有戲,嘿嘿一笑,連忙從懷中掏出那封勒索信,雙手奉上:
“陳少卿,正是此事。這封信,還望你能細細查看。”
陳昭接過勒索信,微微皺眉,將信紙輕輕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奇異的味道撲鼻而來。
他迅速掃了一眼信上的筆跡,沉聲道:
“寫這封信的人,應該是一個左撇子。”
“這又是何以見得?”
一旁的楊修然聞言,好奇地湊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陳昭淡然一笑,解釋道:
“很簡單,我們尋常人寫字,筆鋒通常向右收,但這封信的筆鋒卻明顯向左收。”
“而且,這筆跡看起來頗為生澀,不夠純熟,說明此人并非經常使用左手。他應該是會右手寫字,只是故意用左手來寫這封信。”
“從筆鋒的力度和形態來看,此人年齡應在四十多歲,且頗有武功底子,很可能是個行伍出身。”
“此外,他故意隱藏右手,改用左手寫信,可見此人應該認識雍王,或是官場上的熟人。”
“我推測,他策劃這起綁架案,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簡單。”
陳昭的這一番推斷,猶如驚雷乍響,讓在場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對陳昭的敏銳洞察力和深厚學識感到由衷地折服。
“天啊!陳少卿,您真是天下奇才,只是一封信,您就能推測出這么多東西來?”
雍王震驚得瞠目結舌,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敬佩與驚嘆。
陳昭輕輕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自信,淡淡道:
“這只是最基本的東西而已。”
畢竟,他在筆跡方面的研究已經是專家級別了。
要不然不可能將陳鈞的筆跡模仿得如此相似。
楊修然在一旁長嘆一聲,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們都看到了!以后可都要向陳少卿多學學啊!”
“諾!”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目光中滿是敬畏與欽佩。
陳昭繼續說道:“那贖金準備好了嗎?”
雍王連忙點頭,神色中帶著一絲焦慮:
“已經準備好了。我正打算派人交贖金呢。可是李弘毅跟我說起了你的推斷,說這個贖金不能交,交了贖金,綁匪會撕票。”
陳昭微微頷首,神色凝重:
“對的,之前我確實是這么說過,但是我是在沒有看到這封信之前,以為這群人是一群很普通的綁匪而已。”
“但是現在看來,我想錯了,這群人根本不是沖著錢而來的,而是沖著你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