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名潑皮,名叫牛能,身材魁梧,一臉橫肉。
他漸漸鎮定下來,瞇起眼睛問道:
“可是大理寺那位沈爺?”
伙計在一旁冷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正是,沈爺可是我們家的姑爺。”
牛能一聽,臉色微變,隨即又恢復了嬉笑的表情:
“哎呦,怎么不早說!兄弟們,咱們這可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伙計撇撇嘴,道:
“還不是因為小姐不讓說,怕給沈爺惹麻煩。”
牛能一聽,更是賠笑道:
“原來是沈爺啊!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呢。”
沈峻瞥了眼陳昭,見他正含笑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尷尬。
隨即,他瞪了牛能一眼,沒好氣道:
“尼瑪的,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啊!你別跟我攀關系,老子才不認識你。少來污我清白。”
牛能嘿嘿一笑,道:
“沈爺,您這可就冤枉我們了。我們老大徐偉陽,您知道嗎?他曾在禁軍任過職,跟我們提起過您的大名,那可是威風凜凜的好漢啊!”
沈峻一愣,眉頭微皺:
“你們是徐偉陽的人?什么風雨堂的人?”
牛能點頭如搗蒜,嘿嘿笑道:
“那可不是嘛,沈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沈峻冷哼一聲,道:
“替老子帶一句話,讓他滾遠一點,別找不自在。”
牛能一聽,連忙點頭哈腰:
“我們知道了,絕對不敢再來了。”
說完,便帶著一眾潑皮灰溜溜地離開了。
沈峻轉過身,神色有些尷尬,連忙向陳昭解釋道:
“大人,我跟那個徐偉陽真的不熟。他們這些人,我根本不認識。”
陳昭看著沈峻那緊張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了,沈峻,我知道你的為人。這些潑皮無賴,不必放在心上。”
沈峻嘆了口氣,對陳昭說道:
“大人,這京城之下的地下勢力也是錯綜復雜,很多禁軍退役后,便跑去混社會。這徐偉陽便是其中之一,他搞了一個叫做風雨堂的小幫派,招攬了這些潑皮無賴。唉,改天,我去找他說道說道。”
這一點,陳昭能理解。
因為,這群禁軍巡視京城,難免跟地下勢力打交道。
以他在大理寺觀察的卷宗來看,這些地下勢力會利用晚上的時間走私一些朝廷禁物。
最普通的比如這個牛肉,普通百姓吃不到,可是那些京城的權貴能吃得上。
而這些地下勢力就通過晚上的時間走私這些東西。
也難免會利用到禁軍之中的一些關系。
所以,禁軍跟地下勢力扯上關系就很容易理解了。
陳昭聞言,微微皺眉,問道:
“那京城最大的幫派叫什么?”
沈峻想了想,回答道:
“哦,叫做清風堂。不過清風堂的作風還行,我跟他們也打過交道,比這個什么風雨堂強多了。他們那些人都很規矩的,不會輕易惹事。”
陳昭聞言,不禁笑道:
“你小子在京城人面挺廣的嘛。”
沈峻咧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哪有啊,大人您過獎了。”
這時,一名長相清秀、氣質溫婉的女子領著侍女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