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陳昭端坐在大堂之上,一臉威嚴,正式開始審案。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所有涉案的相關人員都被一一帶了進來。
他們神色各異,有的緊張,有的疑惑,還有的則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在這些人中,赫然包括了那位激昂的名士王俊。
沈峻站在陳昭身旁,低聲稟報道:
“少卿大人,外面的學子們情緒激動,非要進來聽審。”
陳雪欽臉色一沉,不悅地喝道:
“那些學子懂得什么東西,讓他們進來干什么?這不是添亂嗎?”
陳昭卻微微一笑,道:
“倘若不讓他們進來,恐怕他們會在外面鬧得不得安寧,反而更難收場。”
陳雪欽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猛地揮動袖袍,道:
“那行吧,既然賢侄都這么說了,就放他們進來吧。”
隨后,一群學子在衙役的引領下,走了進來,他們站在大堂外,開始了旁聽。
陳雪欽見狀,心中暗自緊張,連忙讓衙役們嚴陣以待,生怕這些學子會突然找自己的麻煩。
“啪!”
一聲清脆的驚堂木響起,陳昭神色莊重,聲音洪亮地宣布道:
“本官乃是大理寺少卿陳鈞,今日正式審理博州司馬曹正陽被殺一案。”
王俊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冷笑道:
“陳少卿,此案不是已經了結了嗎?怎么還要重審?”
陳昭目光如炬,平靜地回應道:
“之前陳刺史確實審過此案,但是此案真兇并不是曹豹。”
王俊聞言,頓時冷笑連連,一臉不屑地反駁道:
“不是曹豹又是何人?難道陳少卿你要為陳雪欽袒護嗎?”
陳昭神色淡然地道:
“我知道諸位有很多疑慮,但是此事且聽我慢慢道來。不過說起兇手,此案沒有兇手,曹司馬乃是自殺的。”
此言一出,大堂內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無不震驚地看向陳昭。
在場眾人議論紛紛。
王俊更是冷笑不止,一臉質疑地看著陳昭,道:
“曹司馬怎么可能是自殺的?”
“自殺?”
陳雪欽一臉愕然,雙眼圓睜,道:
“賢侄,你是不是搞錯了?曹司馬是背后中了利刃,怎么可能自殺呢?
一個人怎么可能輕易在背后插上刀子結束自己的性命啊!”
陳昭緩緩站起身,說道:
“一開始,我的確與您有同樣的疑惑。
但如果我們假設,那把致命的利刃綁在了墻壁或是某個柱子上,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他頓了頓,環顧四周,見眾人皆凝神傾聽,便繼續說道:
“我親自檢查了曹司馬的尸體,發現了一個關鍵細節。
曹司馬的雙手布滿老繭,這是長期習武留下的痕跡,意味著他擁有控制身體、施展特定動作的能力。
如果那把刀是預先固定好的,曹司馬完全有可能通過精心計算的體位和力量,讓利刃精準無誤地刺入自己的身體。”
隨后,陳昭看向了那名老仆,問道:
“老丈,我問你,曹司馬平時可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