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欽點點頭,解釋道:
“金家,原本是沙州的當地豪強,數百年前還曾經建國,我看他們野心不小。”
陳昭一驚,猛地抬起頭,問道:
“叔父,你如何如此肯定?”
陳雪欽苦笑一聲,嘆道:
“賢侄,你是不知道啊,博州折沖都尉金源也是他們金家的。
所以我猜測,這金龍會十之八九就是他們金家的。
我之前見過的那名表演金龍顯靈的幻術師,就曾經去過金源的府邸,這事兒我能不往心里去嗎?”
陳昭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
“看來此事不得不防,萬一他們發動叛亂,只怕整個博州都會陷入一片生靈涂炭的境地。”
陳雪欽長嘆一聲,無奈地說道:
“我何嘗不知?只是我深陷此局,無法自拔啊。賢侄,你說我該怎么辦?”
陳昭略作思索,沉吟道:
“叔父,你還是找個機會調離這里吧。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或許能保全性命。”
陳雪欽卻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
“怕是很難啊!如今我已成為他們的棋子,怕是動彈不得了。不過,我會寫一封信給你,你回頭向朝廷稟明這里的情況。或許朝廷能派人來調查此事,揭露金龍會的真面目。”
陳昭聞言,心中一緊,道:
“叔父,這樣做,你很可能會死啊。金龍會不會放過你的。”
陳雪欽卻淡然一笑,說道:
“我已經看淡了,你看看我現在這般處境,還不如死了算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倒也解脫了。”
陳昭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勸道:
“叔父,你何至于此?只要你愿意,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救你出去的。”
陳雪欽卻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用再勸我了,賢侄。明日一早,你就趕緊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陳昭立刻邁步至門前,輕輕拉開了門閂。
門外是沈峻。
沈峻喘息稍定,便急切地說道:
“大人,我們追上那人了,但他……他自裁了。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腰牌!”
說著,沈峻遞上一塊冰冷的金屬腰牌。
陳昭接過腰牌,心中不禁猛地一顫。
腰牌上鐫刻的圖案與文字清晰可辨,正是折沖府的標識。
“這是折沖府的軍士?”
陳昭眼神一凜。
陳雪欽在一旁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嘆息道:
“我說什么來著!這金龍會肯定跟金家有關!”
陳昭緊握著那塊令牌,目光一沉,道: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明日便離開。”
陳雪欽卻搖了搖頭,道:
“我看你今晚就離開吧。我現在寫封信給你,萬一有什么不測,也好有個交代。”
沈峻聞言,眉頭緊鎖,滿臉狐疑:
“今晚就離開,莫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陳昭目光堅定,簡短解釋道:
“那金源很可能就是金龍會的人,我們破壞了金龍會的計劃,此地已不安全。”
沈峻的面色瞬間變得嚴峻,低聲說道:
“連折沖校尉都是金龍會的人,看來金龍會所圖非小。”
隨后,陳雪欽迅速寫了一封密信,遞給陳昭。
陳昭小心翼翼地收起信,目光復雜地望向陳雪欽,低聲道:
“叔父,你要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