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嚴汝銘提議到花園散步,消消食。
眾人移步至花園,園中池塘內荷花,已枯萎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方婷抿嘴輕笑道:
“陳鈞哥哥,還記得你上次在荷花池邊詠的那首詩嗎?”
陳昭一愣,抬頭看向了沈峻。
沈峻搖搖頭,隨后看向了天空。
擺出了我不知道啊,別問我的表情。
陳昭嘴角抽了抽,心中無語。
他又不是陳鈞,怎么知道那首詩的內容?
陳昭略作思考,咳嗽了聲,道:
“哦,我最近想到了一首新詩。”
“也是詠荷的嗎?快點說來聽聽。”
方婷笑了笑,急忙催促道。
陳昭清了清嗓子,說道:
“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
“哇!這首詩太棒了!”
方婷滿眼驚喜,拍手叫好。
沈峻等人也略顯驚詫。
嚴汝銘哈哈一笑,道:“陳少卿,不愧是翰林出身,這詩文果然一絕。”
陳昭搖搖頭,道:
“慚愧慚愧。在嚴大人面前班門弄斧了。
嚴大人,圣命難違,我想盡快查案。”
嚴汝銘捋著胡須,笑了笑,道:
“你一路奔波,也不休息兩日,就急著查案?”
方婷走到陳昭的身邊,挽著陳昭的胳膊,笑道:
“陳鈞哥哥,要不陪我玩兩天嘛。我帶你好好看一下安州的風景。”
陳昭搖頭輕笑,道:“不用了。”
方婷微微一愣,凝脂般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嚴汝銘道:“那我現在就派人帶你去那個糧庫吧。”
陳昭點頭致謝,道:“有勞嚴大人了。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吧。”
方婷只能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陳昭的胳膊,輕聲道:
“陳鈞哥哥,那你查案歸來,一定要來找我哦。”
陳昭微笑著點頭。
嚴汝銘吩咐安國生,讓他帶陳昭前往糧庫。
糧庫并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
安國生帶著他們前往。
秋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陳昭抬頭望向遠方,忽然目光一轉,看向安國生,道:
“安大人,最近安州有些不同尋常之事發生?”
安國生聞言,微微一怔,旋即發出爽朗的笑聲,反問道:
“陳少卿,您何出此言?我們安州還算是太平,并未發生什么事情。
哦,倒是半年前,長寧縣那邊發生了一場地震。
唉,死了好幾千人呢。”
張弛一愣,開口問道:
“長寧縣?咦,莫不是寶象寺所在那個長寧縣?”
安國生點頭確認道:
“正是,長寧縣還是長寧公主的食邑呢。
這次出了地震,長寧公主還派人過來,賑災慰問。”
陳昭一愣,道:“長寧公主的食邑為何在如此偏遠之地?”
安國生笑了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