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那些竹管子抬過來,我們要試著將它們連接起來。”
陳昭吩咐道。
幾人合力將那些被打通的竹子抬至糧倉前。
陳昭親自上陣,與沈峻、張弛等人一同開始嘗試拼接這些竹管。
他們將一根根竹管對齊,模擬出盜糧者盜糧方法。
張弛望著這一幕,眉頭緊鎖,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這樣明目張膽地接管子,我們宣武軍的士兵肯定會發現的。”
沈峻聞言,摸著下巴沉吟道:
“難道宣武軍之中就沒有被收買的人嗎?或許有人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張弛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這個很難說。只是這樣的搬運方式,實在是太顯眼了。”
陳昭沉思片刻,道:
“那他們有沒有可能是一根根管子先連接各個糧倉,再逐步延伸到河流邊?”
沈峻眼前一亮,立刻贊同道:
“對,我們先試試看。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作案手法。”
很快,眾人在隔壁的糧倉上,發現了一個破洞。
這個破洞的位置要比之前那個糧倉的破洞矮一些。
眾人再次開始嘗試拼接竹管。
嘗試幾次之后,他們終于成功地將竹管連接在了一起。
“原來他們是這么盜取糧食的!通過一根根管子連接在一起,通過管子搬運糧食。
而最后一個糧倉在東北角靠近河流,下面有船,將糧食運到船上。
這個糧倉是由折沖府和宣武軍共同把守的。
這個事情肯定是折沖府所為,你們宣武軍把守不嚴,肯定是有責任的。”
陳昭沉吟道。
張弛臉色發白,嘴唇顫抖著,嘆了聲,道:
“當時,許博彥邀請我去……去安州城玩了幾天。”
沈峻譏諷道:“老張,當時你被他邀請去喝花酒了吧。”
張弛苦笑一聲,搖搖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
“大人,我剛才看了那一條河,確實能行船,可是只能行小船而已,可行不了大船。”
陳昭點了點頭,走下山坡,來到了河邊。
發現這河水確實很淺,不是很深,只是一條小河,只能行小船,但是行不了那種很大的船。
“大人,你以為如何?”
嚴映雪走過來詢問道。
陳昭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道:
“張校尉,這小河現在是枯水期,可是遇到豐水期?
春天冰雪融化,河水上漲,應該處于豐水期。
到時候,大船也能行駛了。”
張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敬佩,由衷地贊嘆道:
“大人果然慧眼如炬。”
陳昭微微一笑,道:
“這個謎題總算是解開了。既然事情指向了折沖府,而折沖府又受他指使。
說明許博彥此人,定是這幕后黑手,他有著極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