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將之前的事情和盤托出。
原本還半信半疑的折沖府士兵們頓時嘩然,議論聲更加熱烈起來。
“這些人……都是我們折沖府的兄弟,怎么會……”
“金長史,他們真的是大息的奸細嗎?這怎么可能!”
“難道金長史、許大人都是欺騙我們的?”
士兵們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目光在黑衣人和金長史、安國生之間來回游移。
金長史見狀,臉色鐵青,急忙大聲喊道:
“不要聽他們胡說!
是誰讓你們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是我和許博彥讓你們過上了好日子!
是我們將你們的待遇翻倍了。
老實告訴你們吧。
你們之中也有參與了糧庫失竊案,那可是殺頭之罪!
試問朝廷會放過你們嗎?
朝廷一定會誅你們九族!”
陳昭趁機大聲說道:
“兄弟們,不要聽他胡說。
我知道你們之中很多人只是被他們蒙騙了而已。
只要你們放下兵器,我會向朝廷申請赦免你們的罪行。”
士兵們的臉上露出了猶豫和掙扎的神情,他們開始互相交頭接耳,討論著該如何是好。
嚴汝銘看到這一幕,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明白,只要士兵們的心中產生了動搖,那么金長史和安國生的陰謀就無法得逞。
這時,一名折沖府的士兵突然大聲喊道:
“我們不能讓這些人得逞!我們要為大夏而戰!”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金甲、高鼻深目的男子走到士兵的身后,突然揮刀斬下了這名士兵的頭顱。
這男子舉著頭顱,喝道:
“你們是朝廷眼中的叛軍,你以為自己還有活路嗎?
今天只有殺了嚴汝銘和陳鈞,除掉了所有知情人,你們才有活路!
到時候,金長史會以此二人引發兵變為名,上奏朝廷。
到時候,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誰還會追查這件事?”
眾人看到了來人,眼中不禁露出了幾分敬畏之情。
因為這名身穿金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博彥。
嚴汝銘目睹那血腥一幕,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許博彥,你竟然如此狂妄!
膽敢妄圖殺害朝廷大員,你這是在自掘墳墓!”
許博彥手持滴血的利刃,面色冷漠,看向嚴汝銘,冷笑道:
“嚴刺史,要怪只能怪陳鈞,是他不知好歹,非要查到我們頭上。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走到這一步。
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們,殺了陳鈞這一行人,你的刺史之位依舊穩固。
只是,這上奏朝廷的奏折嘛,自然少不了您老人家妙筆生花,潤色一二了。”
嚴汝銘聞言,臉色鐵青,須發皆張,厲聲喝道:
“你當我是什么人?老夫一生飽讀圣賢之書,忠君愛國,豈能被你們這些番邦奸細所威脅!我嚴汝銘寧死不屈!”
許博彥輕輕擦拭著佩刀上的血跡,眼神愈發猙獰,他冷笑一聲:
“那就由不得你了。既然你們不愿配合,那今日便只能做個了斷。
殺了你們之后,自有金長史上奏朝廷,就說你們為了掩蓋糧庫失竊案的罪行,故意嫁禍于折沖府,從而引發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