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汝銘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失竊案是這群奸細所為,張弛就是無辜的。
老夫同意讓張弛暫代折沖校尉一職。
此事我會向西北道武衛府說明情況的。”
陳昭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將張弛招呼過來,說道:
“張校尉,那就先委屈你暫代折沖府校尉一職,約束一下他們。
對了,那些有功之人,你幫忙登記一下。”
張弛咧嘴一笑,憨厚地說道:
“大人,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說完,他便開始著手安排起折沖府的事務來。
隨后,陳昭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大堂。
大堂內,燈火通明,一切井然有序。
陳昭坐在主位上,開始審問那些被押解過來的奸細。
而嚴汝銘則在一旁靜靜地坐著。
啪!
陳昭猛地拍了下驚堂木,大堂內頓時一片肅靜。
“金川名,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你祖上應該是逃難至我大夏的大息貴族吧。
我大夏好心收留爾等,給你們提供庇護與安定的生活,爾等卻狼子野心,萌生背叛之心!”
陳昭怒斥道。
金川名聞言,嚇得渾身一顫,連連磕頭,口中喊道:
“陳大人,莫要對我用刑,我什么都認!”
陳昭冷哼一聲,道: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策劃這起案子的?”
金川名面露苦澀,嘆了口氣道:
“那是前年年末,當時大夏和大息因為河源地區數百里之地而發生了戰斗。
大息國王預感到戰事爆發,就派人威脅我等,要求我們破壞軍隊的補給,以此削弱大夏的戰斗力。
可是我們身處北庭都護府兩千里之外,鞭長莫及,根本無法直接破壞后勤補給。
直到這批糧食入了安州地界,我們才動了心思,打算讓這批糧食不翼而飛,死無對證。
此事乃是我一手策劃,許博彥負責執行,安國生則負責善后。
所以此事在我等的遮掩之下,一直沒有曝光。
我又派人到處散播謠言,說是被陰兵借糧,所以一時間安州百姓都認為是鬼魂所為。
而雍王憤怒之下,將責任推卸給了押送官張弛等人,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
我們本以為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人發現了,直到大人您的到來……”
金川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早就聽說過陳少卿的威名,也知道陳少卿斷案如神。
不過我們還是低估了陳少卿的能力,原本以為你也不會查清楚這件事的原因。
可是沒想到僅僅一天工夫,我們就收到了云伯的飛鴿傳書,才知道進展如此之快,我們這才慌了神,想要趁亂逃脫。
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大人的法網。”
嚴汝銘聽罷,臉色鐵青,怒喝道:
“你們這群奸佞小人,白眼狼,簡直禽獸不如!”
陳昭抿了口茶,看向了曲恒,道:
“可否做好了記錄?”
曲恒收起了日記簿,道:“已經做好了。稍好,我會做一份詳細的筆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