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們去見見這個徐偉陽,或許就能水落石出了。”
陳昭察覺到了沈峻神色中的異樣,微微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沈峻,緩緩說道:
“沈峻,他們一提起這個徐偉陽,你就神色不對,莫非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沈峻心頭一緊,連忙別過臉去,強作鎮定地說道:
“沒……沒什么,大人,您多慮了。我們還是趕緊去吧。”
隨后,一行人押著那幾人,朝著不遠處的樂宜坊九十七號走去。
沈峻走到九十七號門前,用力地拍了拍大門。
門內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怒意:
“誰啊!大晚上不睡覺來敲門,是不是想找死?”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滿臉倦容的小廝探出頭來。
一見是沈峻,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之色:
“哎呀,沈爺,沈爺您怎么來了?”
沈峻面色嚴峻,沒有多廢話,直接命令道:
“快點去通知徐偉陽,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小廝聞言,連忙點頭哈腰,轉身跑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青衫、面容俊朗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見到沈峻,臉上露出了笑容:
“喲,沈峻啊,你小子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是不是心情郁悶,找我喝酒啊!
咱們哥幾個好幾年,都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沈峻沒有回以笑容,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徐偉陽,我有要事找你。這些人,說是風雨堂的人,你認不認識?”
說著,他指了指身后被綁著的幾人。
徐偉陽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略作沉吟,道:
“沈峻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這些人,我怎么可能認識呢?”
見徐偉陽不認,橫肉男子胡彪哭得更加凄慘,涕淚橫流地說道:
“徐爺,您不能不認我啊!每次行動,我都給你們上交銀子呢,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徐偉陽聞言,臉色一沉,怒喝道:
“胡彪,你少跟我攀關系!你做的那些腌臜之事,跟我有何干系?我風雨堂清清白白,豈容你這等敗類玷污!”
說完,徐偉陽轉而看向沈峻,笑道:
“沈峻,你今天是過來查案,還是找我喝酒敘舊?”
沈峻冷哼一聲,道:
“咱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自然是查案。這位是我們大理寺的陳少卿,陳大人。”
徐偉陽一聽“大理寺少卿”,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他連忙上前行禮,道:“在下徐偉陽,拜見陳少卿。”
陳昭微微點頭,問道:“你確定不認識他們?”
徐偉陽連連搖頭,道:
“確實不認識。陳少卿明鑒,我風雨堂雖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但向來遵紀守法,從不干這種勾當。”
陳昭道:“他們在這些搞仙人跳,你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吧?”
徐偉陽頓時面露難色,低著頭支支吾吾道:
“是……是聽說過這些事情。但小人真的沒參與啊,陳少卿。”
陳昭繼續追問:“哦?你聽說過?那為何不向官府稟報?”
徐偉陽連忙擺手,笑道:“陳少卿,我只是聽說過,小人絕對沒有參與其中。而且,這種事情在京城里屢見不鮮,小人以為……以為不算大事,這才沒稟報。這難道也觸犯了律法嗎?”
陳昭淡淡道:“不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