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幅素描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陳昭接過素描,端詳著畫中的面容,搖搖頭。
他印象之中沒有見過此人。
老掌柜也看著素描,佩服道:
“這……這畫得真像!若非親眼所見,老夫還真不敢相信有人能有如此精湛的素描技藝。”
曲恒撓撓頭,道:“我這是祖傳的手藝,若非如此,也進不了大理寺。”
陳昭將素描放在桌子上,目光再次轉向老掌柜,道:
“老掌柜,你可還記得此人預定旃檀花時的其他細節?”
老掌柜沉思片刻,說道:
“此人預定旃檀花時,曾提到過一個名字。
他無意說漏嘴了。
他說要是裟羅小姐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的。
老夫當時并未在意,現在想想,這或許是個線索。”
陳昭眉頭一沉,道:
“裟羅?這好像并非我大夏姓氏啊!”
沈峻沉吟道:
“這應該是沙國人的姓氏。這沙國人是西北的一個小國,早已經歸順我大夏了。
不過京城內,倒是有不少沙國人定居。
在西城古昔坊間內,便有不少沙國人。
雖然他們在我們這里定居,但是當地府衙不好管轄他們,一般都是鴻臚寺的理番司管他們。
當然,禮部也有權管他們,畢竟禮部只是會派人過問而已,并不會直接插手。
管他們的一般都是理番司的人。”
陳昭眉頭一皺,道:
“這次的死者之中正巧有鴻臚寺少卿于浩杰,這個于浩杰正是分管理番司的。”
沈峻聲音一沉,道:
“大人,這看起來并非巧合啊。這里面可能有名堂,可能跟沙國人有關。”
陳昭沉思片刻,道:“此案牽扯到天獄司、太常寺、光祿寺、鴻臚寺從這個線索來看,似乎不像是有人隨機殺人,可能一場有預謀的報復行為。這可能跟某一起案件或是事情相關。”
沈峻問道:“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陳昭道:“我帶雪兒先去鴻臚寺,找到最近這些年跟沙國人有關的案件。明日要辛苦你一趟,你帶人拿著這幅畫像去古昔坊那邊尋找此人的下落。”
沈峻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道:
“那我們兵分兩路行動。”
陳昭微微頷首,轉向老掌柜,拱了拱手,道:
“老掌柜,多謝你了。”
老掌柜急忙將之前收的一錠銀子拿出來,遞向陳昭,惶恐說道:
“陳少卿,早知道是你,老夫豈敢如此!
這京城之中,誰人不知道你的高義。
老朽豈敢受你銀子啊!您還是拿回去吧。”
陳昭輕笑一聲,擺了擺手,道:
“給刀疤臉這些人作為醫療費吧。”
老掌柜嘆了口氣,無奈地將銀子收回,道:“也好吧。”
陳昭目光嚴厲地看向刀疤臉等人,警告道:
“你們這些潑皮,以后若再敢傷害無辜之人,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刀疤臉等人聞言,嚇得連連點頭,渾身顫抖不已。
隨后,眾人翻身上馬,馬蹄聲起,塵土飛揚,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老掌柜的店鋪。
“老掌柜,真是沒想到他就是陳少卿啊!”
刀疤臉吞了口唾沫說道。
“此人倒是正直之人吶。挽救那么多禁軍的性命,京城內,沒人不說他高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