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迎了上來,道:
“陳少卿,你有什么事情招呼一聲便行了,何必親自過來。”
陳昭將那份從鴻臚寺帶回來的卷宗遞給了余中,道:
“這是鴻臚寺的卷宗,他們說沙國人殺害大夏人,一般向我們報備一份卷宗,你找找看。”
余中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地接過卷宗:
“確有其事,不過這個案子已經復核過了,我得去西閣那邊找找看。你在這里稍等片刻。”
言罷,余中轉身離開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裴毅文的聲音,道:
“陳少卿,陳少卿。”
陳昭走出東閣,裴毅文急忙走了過來,神色緊張,道:
“陳兄,你在這啊,你那邊查得如何了?”
陳昭微微一笑,道:
“已經有些眉目了,你呢?”
裴毅文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沮喪,道:
“唉,我那邊沒什么頭緒,審問才知道那晚有人用幻術迷魂了送茶的丫鬟,可能是賊人在那些茶水之中下毒了。你說賊人明明可以下毒,為啥要用幻術殺人呢。”
來到屋內,陳昭從桌邊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道:
“不著急,這個案子可以慢慢查。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
裴毅文接過茶杯,手指微微顫抖,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
“我就怕再死人了。這案子拖得越久,人心就越慌。”
突然,他抬頭望向陳昭,眼中滿是期待:
“你那邊調查得如何了?有沒有什么新發現?”
陳昭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道:
“我感覺事情的源頭可能跟這起案子有關。”
說著,他將手中的卷宗輕輕遞給了裴毅文。
裴毅文接過卷宗,仔細翻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
“此案,我聽說過啊!當時是刑部侍郎周念批復了此案,給了鴻臚寺那邊一份回執。”
陳昭聞言,心中一震,猛地抬起頭,驚訝地問道:
“你說什么?周念?就是太常寺卿周念?”
裴毅文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好奇地問道:
“不是他,還能是誰啊!后來他調到太常寺了。這難道有什么聯系嗎?”
正當兩人陷入沉思之際,余中突然從遠處跑來,神色慌張,大喊著:
“找到了!我找到了!”
陳昭急忙從裴毅文手中奪回卷宗,一把抓過余中手中的另一份卷宗,一對比,發現大理寺這份落款處赫然寫著“楊修然”的名字。
他抬頭看向余中,急切地問道:
“這個案子是楊大人批復的?”
余中點了點頭,答道:
“那時候楊大人是少卿,他批復了此案,給了鴻臚寺一份回執,了結此案。”
陳昭心中一沉,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壞了,兇手下一個要殺的可能就是楊修然。”
裴毅文聞言,臉色大變,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道:
“這……不會吧……”
余中也是臉色一變,結結巴巴地說道:
“往常這個點,楊大人都來上班了,今天卻沒來,不會真的是被……”
裴毅文苦笑連連,道:“如果連楊大人都出事了,那我們可算是完了啊……”
陳昭打斷了兩人的話,道:
“事不宜遲,我們要立刻前往楊府。無論如何,都要確保楊大人的安全。”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大理寺外走去,裴毅文緊隨其后。
嚴映雪聽聞消息,急忙跟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