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個官員被殺案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但是要搜查古昔坊,昨晚我派人去武衛府,打算找林銓借幾百兵馬。
誰知道此事被張大將軍擋回來了。
我情急之下,所以才找了長寧公主借兵。”
陳昭解釋道。
李妙真聞言,微微皺眉,旋即一怔,道:
“你這么快就查到線索了?這個案子又是怎么回事?”
陳昭神色凝重,緩緩開口,將案件的復雜脈絡一一揭開:
“陛下,此案的起源需追溯至沙國的裟羅胭女士。
她本是沙國王室的一員,因深陷王室內斗,不得不逃離故國,最終在我大夏尋得一處安身之所。
然而,命運多舛,她因一樁殺夫案被卷入被判入獄,囚禁于天牢之中。
那些官員,覬覦著她從沙國帶出的巨額財寶的秘密,對她百般折磨,企圖逼問出財寶的下落。
結果用刑將她給逼死了。”
頓了頓,陳昭接著繼續說道:
“一連串的官員死亡事件,正是有人為了替裟羅胭復仇,對那些官員展開了報復。微臣經過連日來的調查,逐漸拼湊出了這一真相。”
言罷,陳昭取出一卷厚重的卷宗,遞向李妙真,道:
“此乃微臣整理的案件詳情,包括裟羅胭的生平、入獄前后的遭遇,以及近期官員死亡事件的調查進展,請陛下審閱。”
李妙真接過卷宗,翻開閱讀,微微皺眉,道:
“那個楊修然也參與了此事?”
陳昭笑道:“真正參與的應該是柯文正、于浩杰、葉江白三人,其他人都是被連累的,應該不知道實情。像是刑部、禮部、大理寺他們都不清楚此事。”
李妙真點了點頭,道:
“你說得很有道理。那你打算怎么抓捕兇手?此事涉及沙國,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有一些紛爭。
你也應該清楚,沙國是我朝經營西北的一個重要據點。
若是失去這個據點,北庭都護府很難支撐下去。”
其實,李妙真有些想撤掉北庭都護府的想法。
畢竟維持北庭都護府,需要極大的開支,已經成為朝廷巨大的負擔。
只是撤掉之后,西北的商道可能會被大息國控制。
西北邊患再起,恐怕又會影響到關中地區。
她也只能暫時將這個想法擱置。
陳昭笑道:
“陛下,何不在北庭都護府推行軍屯之策,以此解決長久以來困擾我們的糧草難題呢?”
李妙真聞言,搖搖頭道:
“你也看到了北庭都護府的核心困境,正是這糧草二字啊。
每每運送百石糧草,最終能真正滋養北庭士兵的,不過區區十石,損耗之大,令人痛心。
朝中確有官員提及此事,只是北庭城周遭水源稀缺,土地貧瘠,難以開墾耕作。
故而此議,始終難以施行。”
陳昭想了想,說道:“陛下,距離北庭城外不遠處,有座稔山,其上常年積雪覆蓋,每逢春暖花開之時,積雪消融,化作涓涓細流。
何不借此天時地利,開鑿水渠,將水引入北庭城中,以供灌溉之用?”
李妙真眼前一亮,卻輕輕搖頭,眉頭微蹙,無奈道:
“那稔山附近,氣候干燥,風沙肆虐,即便是建成水渠,恐怕也難以持久,不出數月,便會被黃沙掩埋,徒勞無功罷了。”
陳昭聞言一笑,道:“陛下,臣自有妙計。”
李妙真心生好奇,問道:“哦?你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