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
“朕金口玉言,豈能出爾反爾。再者說了,誰讓你不老實,對朕也不忠心。”
陳昭心里直罵娘,無奈地道:“微臣明白。”
李妙真那雙妙目淡淡瞥了眼陳昭,道:
“哼,你別覺得委屈。真是的,今天的事情,朕還沒找你算賬呢。若不是柳尚儀勸諫,朕非得好好修理你不可。”
陳昭感激地看向了一旁的柳蘊,拱手道:“多謝柳尚儀了。”
柳蘊輕笑一聲,道:
“陳少卿,不必客氣,你那么聰明,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來。陛下,長寧公主實在有些過分了,她居然不顧尊卑,公然拉攏朝臣,分明是向您挑釁。”
李妙真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但此刻卻閃爍著寒光,冷聲道:
“朕饒不了她。”
陳昭一看事情不好,連忙道:“陛下,微臣還有事情,先行告退了。”
李妙真微微頷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
“對了,你在藏兵閣挑選了什么兵器?”
陳昭將懷里的破劍取了出來,雙手呈上。
李妙真的眼眸一瞇,露出詫異的神色,道:
“這似乎是一件武道法器。”
陳昭驚訝地抬起頭,道:“這是武道法器?”
李妙真點了點頭,道:“不過你境界沒有進入八品,應該用不了,你回去用精血祭煉一下試試吧。”
陳昭連忙應道:“微臣明白了。”
說完,他再次行禮,然后急忙轉身離開。
看著陳昭逃一般的離開,柳蘊噗呲的笑出聲:
“陛下,陳少卿很怕你怪罪他呢。”
“要不是你替他說話,朕肯定會好好修理他的。”
李妙真淡淡道。
“這問題主要是出自長寧的身上。”
柳蘊嘆了聲。
“可是有太皇太后在,朕也動不了她。”
李妙真嘆道。
柳蘊突然秀眉微蹙,道:
“陛下,前段時間,慈寧宮那邊試藥,又死了不少人。
太皇太后她迷信妖道和方術,而且四處搜刮錢財供養這些妖道,此事不可不防。
懸鏡司那邊不是說那金龍會不是跟太皇太后有瓜葛嗎?
陛下何不快刀斬亂麻,將此事交給大理寺查辦。”
李妙真臉色微變,道:
“朕也知道,只是此事公開,我皇室的顏面何存?
而且,我父皇臨終前,曾經跟她密談一個多時辰,她才決定支持我登基。
這里面有很多事情,朕不知道。
這才是讓朕最忌憚的地方。”
柳蘊微微一嘆,道:“這件事確實很難辦。”
陳昭回到宅子后,用清水將那把短劍洗干凈。
終于露出了真容。
一尺來長的劍身,光滑如鏡,反射著淡淡的光芒,刃口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與之前那破敗的模樣判若兩物。
陳昭手持短劍,細細端詳,喃喃自語道:
“這玩意居然是武道法器?用精血祭煉?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輕輕揮動短劍,只覺劍身異常輕盈,而且切口異常鋒利。
陳昭決定按照陛下的指示,嘗試用精血祭煉這把短劍。
他走到書房,點燃了一盞油燈,將短劍置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