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彤萱笑了笑,道:
“人家是太皇太后的親信,誰又敢輕易招惹?恐怕連當今天子也只能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昭心中暗自思量。
李妙真應該早已知曉此事。
畢竟懸鏡司遍布京城,無孔不入。
她之所以選擇放任不管,估計也是忌憚太皇太后的權勢,不敢輕易招惹。
就在這時,大殿內的眾人漸漸散去。
許多人帶著自己的女伴,或是三五成群,朝著其他房間走去。
魏彤萱主動牽起了陳昭的手,道:
“我們也去房間內休息吧。”
陳昭微微點頭。
在一名侍女的引領下,兩人來到一間裝飾雅致的房間。
侍女輕聲詢問是否需要酒水,陳昭微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
房門輕輕合上,兩人迅速脫去了身上外套,露出了緊身的黑色夜行衣,準備隨時行動。
魏彤萱望向窗外的天色,眉頭微蹙,道:
“現在出去探查還太早了,等夜深人靜,我們再出去探查。”
陳昭盤起雙腿,閉目養神。
魏彤萱見狀,瞪了他一眼,低聲埋怨,道:
“咱們也要弄點動靜出來,別人才不會懷疑。”
陳昭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什么動靜?”
魏彤萱臉頰泛起一抹紅暈,低聲說道:
“這夫妻之間共處一室,再加上這長生水,你說能干什么事情?”
陳昭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道:
“那跟我無關,要不你扯開嗓子叫兩聲?”
魏彤萱氣惱地瞪了他一眼,道:
“人家怎么叫得出口嘛。”
陳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
“我有辦法。”
魏彤萱眨了眨那雙明亮的眼眸,好奇地問道:“什么辦法?”
陳昭向她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地說:
“你過來,我告訴你。”
當魏彤萱走近時,陳昭突然出手,在她的柳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魏彤萱猝不及防,慘叫出聲,臉上瞬間布滿了紅暈。
她氣得握著粉拳,怒道:
“陳昭,你這混蛋!這就是你所說的好辦法。疼死老娘了。哎呦……”
陳昭卻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張望。
確認那個侍女已經離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魏彤萱揉著被掐疼的腰,走過來,看了眼那侍女的背影,忿忿不平地說道:
“這女的有病吧,居然還想聽咱們的墻根。”
陳昭輕聲道:“現在沒事了,我們等夜深人靜,眾人熟睡之后再行動。”
魏彤萱點了點頭,道:“只能如此了。”
一個時辰后,陳昭睜開眼睛,來到窗邊,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見窗外已經空無一人。
就連巡邏的人員也不見了。
于是,他輕輕拍了拍魏彤萱的肩膀,低聲道:
“醒醒,魏姑娘,外面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