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官員散去,陳昭才發現柳蘊已經等候多時了。
剛才那些話,她都聽到了,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陳大人說得好,這些人吶,確實是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倘若人人都像是陳少卿這般,我大夏何愁不興旺?”
柳蘊笑吟吟地說道。
陳昭搖搖頭,道:“柳尚儀謬贊了。”
柳蘊笑了聲,道:“我可是認真的。楊大人,你們大理寺有陳少卿這樣的人才,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一定一定!”
楊修然賠笑道。
“你們跟我走吧。陛下在御書房等你們呢。”
柳蘊在前面引路。
兩人很快來到了御書房。
啪!
李妙真看到兩人到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
“陳鈞、楊修然,你們怎么搞的?
此事為何不跟朕通個氣,而是在朝堂上奏報?
陳鈞,朕跟你說過吧。
你有單獨奏報朕之便宜。”
楊修然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陛下如此恩寵陳昭,居然給予他這種特權。
可不是每個官員都能單獨奏報的。
就算是他也要老老實實去通政司申請,等待召見。
楊修然走上前,苦著臉,道:“陛下,這不是微臣主意,是陳少卿的意思。”
“陳鈞,這是怎么回事?”李妙真沒好氣地道。
“陛下,此事確實是微臣的主意,微臣有事想單獨密奏陛下。”
陳昭開口道。
李妙真微微皺眉,不過最終還是同意了。
等人離開后,李妙真低頭吹了口熱茶,抿了口,好奇地問道:
“你想說什么?”
陳昭咬牙道:“陛下,我哥的失蹤正是跟凌云樓有關。我在璧山的宮殿地牢內找到了我哥留下來的血書。”
“果然如此?”
李妙真眉頭輕挑,顯然很驚訝。
陳昭輕嘆一聲,道:
“陛下,你覺得我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您?
我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啊。
此事涉及我哥失蹤,我豈能坐視不管?
我之所以沒有沒有私下奏報,那是因為我覺得陛下會為長者私。”
“為長者私?”
李妙真笑了聲,道:
“你是說為太皇太后遮掩此事吧。”
陳昭點了點頭,道:
“所以我不敢賭,萬一我向您單獨奏報,您壓下此事,那我哥哥的失蹤便永遠成為謎團了。”
李妙真淡淡道:
“你們哥倆倒是兄恭弟敬,關系好得很啊。”
陳昭搖搖頭,道:
“也沒那么好,我以前是傻子,跟他不太親近。
而且庸國公府的爵位以及父親的愛護,都是給他的,跟我毫無關系。
而且當年是我救了蘇綾月,他卻頂替我,說是他救的。
你說我們之間這關系能好嗎?”
李妙真瞬間清眸微縮,露出一抹驚艷的笑容,道:
“咦,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那豈不是說你哥對你有奪妻之恨?
喲,看不出來,你對蘇綾月還有這個心思啊。
朕問你,你是不是喜歡蘇綾月?
對了,蘇綾月知不知道這件事啊。
快快,你要如實稟告朕,不許有任何隱瞞啊!”
顯然,李妙真被其中的八卦吸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