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話鋒一轉,又道:
“我且問你,那些人被你們販賣到哪里去了?”
那人道:“負責人口販賣的是曹歸。
具體賣到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
聽他說,應該是北方蠻族那邊。
咱們販賣的這些人,大都是富家之人,這些人基本上都會讀書寫字。
聽說北方蠻族正在搞什么大化改新,急需要這樣的人才。
隨便一個識文斷字的人賣到那邊都能賣個兩三百兩黃金。
而那些會寫文章的那就更貴了。
隨隨便便就能賣個五六百黃金。”
陳昭問道:“曹歸,人在何處?”
“被你們抓來了,臉上有肉瘤的那個便是。他不敢招供,因為我等雖然參與,但是沒有害人,他不一樣,害死了很多人。”
那人答道。
“那你們為何沒從地道逃走?”
陳昭問道。
“我們是留下燒毀機密檔案,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賬本。更何況,我們也沒想到你們的動作這么快,早就盯上了那個莊園。”
那人搖頭嘆息道。
陳昭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將那名招供的凌云樓成員帶下去。
隨后,他冷冷吩咐道:“把曹歸帶上來。”
不多時,兩名衙役押著一個身材矮胖、臉上長著肉瘤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曹歸被推搡著跪在地上,抬頭看到陳昭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低下頭,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陳昭坐在主位上,目光如刀般盯著曹歸,淡淡道:
“曹歸,你可知罪?”
曹歸抬起頭,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故作鎮定道:
“陳少卿,小人不知犯了何罪,還請明示。”
陳昭冷笑一聲,道:
“不知罪?那你告訴我,凌云樓的人口販賣生意,是誰在背后操持?那些被你們賣到北方蠻族的富戶之人,如今身在何處?”
曹歸臉色一變,隨即強裝鎮定,搖頭道:
“陳少卿,小人只是個做小買賣的商人,哪里知道什么人口販賣?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陳昭聞言,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拍桌案,道:
“曹歸,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曹歸被陳昭的氣勢震懾,身體微微一顫,但依舊咬緊牙關,不肯松口。
陳昭見狀,輕笑一聲,轉頭對身旁的沈峻說道:
“沈峻,既然他不肯開口,那就讓他嘗嘗大理寺的手段。”
沈峻會意,立刻揮手示意衙役將曹歸拖到一旁的刑具前。
曹歸見狀,臉色瞬間慘白,掙扎著喊道:
“陳少卿!你這是濫用私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陳昭不為所動,淡淡道:
“曹歸,你若現在招供,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曹歸咬緊牙關,依舊不肯開口。
沈峻揮手示意衙役動手。
片刻后,刑具啟動,咯吱咯吱數聲之后,曹歸的慘叫聲在審訊室內回蕩。
他額頭上冷汗直冒,身體因劇痛而劇烈顫抖,終于忍不住大喊道:
“我招!我招!求你們停下!”
陳昭抬手示意衙役停下刑具,道: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